夏彌旬抬起手揉向眼睛,從眼角揉向鼻梁,一下,兩下,手背上滿是滾燙的眼淚,止也止不住。
“殘缺的碎片終于被補完?!鄙畼涞穆曇羯成车仨懼?“現(xiàn)在不用我說,你也知道該怎么做了吧?”
夏彌旬死命吞下哽咽,“商籟在哪里?我azj必須見他!”
“我azj見到他,他也不能被你看見。為了你,他被多年來膠附在神魂上的黑暗吞噬,淪落為最骯臟不堪的存在。現(xiàn)在,他被禁錮在極樂之庭最核心的地方,不能與外界接觸,不然的話世界也會遭到侵蝕?!?br/>
生命之樹越說越困惑,越說越苦惱。
“我azzj的判斷之外。”
“少廢話?!毕膹浹銎痤^,瞪著紅腫的眼睛厲聲道,“現(xiàn)在就幫我把通往核心的通道打azj開。”
“你的決定比我azj想象中還要迅速?!鄙畼湓捯魟偮?半空中就倏然浮現(xiàn)出一扇門扉樣的黑洞,相隔很azzj有那種無可匹敵的巨大引力。
夏彌旬緩步走向那個黑洞,一步之遙的時候,卻停下了腳步。
生命之樹問:“你怎么了?是害怕了嗎?”
夏彌旬偏轉(zhuǎn)過臉,“為什么極樂之庭會有兩個商籟?”
生命之樹:“我azj不明白?!?br/>
夏彌旬食指略抬,“我azj的商籟在這扇門扉之后,另一個商籟在哪兒,你知道么?”
“我azj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生命之樹的聲音有了些許顫抖,就算當(dāng)初險些被商籟毀滅,它都不曾像現(xiàn)在這般產(chǎn)生情緒波動。
“啪。”
夏彌旬凌空打了個響指,生命之樹的樹干轟然崩斷。迎著漫天飛揚的龐大氣流,他淡聲發(fā)問:“出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偽裝成商籟的樣子?”
“我azj不清楚嗎?”
熟悉的沉悅嗓音緩緩響起。
“你不是一直一直在等我azj嗎?”
滾滾濃綠浪濤之中,一抹高大秀挺的身影意態(tài)悠閑地緩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