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曉婉才認(rèn)識邵書楠那會兒,就聽她說過不會喝酒。
成曉婉一直以為是拖詞,畢竟當(dāng)今這個世道酒桌文化盛行,誰要說自己能喝,一準(zhǔn)被人排著隊灌到趴下。直到那次小聚,看見邵書楠兩杯啤酒下肚后,抓著她的胳臂一個勁兒地抹眼淚,還啃出了一排齊刷刷的牙印,才知道這姑娘確實是不勝酒力。
還不是一般的。
她招招手示意一旁的服務(wù)員:“麻煩倒杯果汁,再盛碗米飯,謝謝!”
“香檳后勁足,你趕緊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泵罪埗松蟻碇螅蓵酝襁B忙推到了邵書楠面前。
邵書楠清楚自己的酒量,話不多說,立馬悶頭塞下了小半碗米飯。之后乖乖地坐在那兒,任憑背后的目光如何,或是旁人再說什么陰陽怪氣的話語,一律屏蔽在外。
一直到酒會正式開席,邵書楠除了臉上兩朵淡淡的紅暈之外未見其他什么動靜,成曉婉提著的這口氣才些許松了下來。
酒會較以往的規(guī)模盛大許多,又是J&N傳奇歸來,眾人皆是興致高昂,氣氛一度被推上高點。
邵書楠坐在那兒,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似乎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她和成曉婉打了聲招呼,準(zhǔn)備借口去洗手間的功夫提前開溜。
成曉婉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吧?!?br/>
“老遠(yuǎn)就覺得你們這桌不一樣,近看果真是美女如云啊?!睕]等二人起身,一個戴著金框眼鏡,看上去四十來歲的男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邵書楠的眉頭不自覺地緊了緊。
不知是不是錯覺,對面的許文清似乎也有一瞬間相同的反應(yīng)。
再看時,許文清已是一臉?gòu)尚Γ酒鹕韥砜羁钕嘤骸敖偙O(jiān)。”
“他怎么來了。”成曉婉小聲嘀咕了句,眼中掩蓋不住的嫌棄。
江向明咧嘴笑著,卡著許文清身側(cè)的位置站了進(jìn)來,目光若有似無地掃向?qū)γ娴纳蹠骸安恢牢矣袥]有這個榮幸,敬上這桌的美女們一杯?”
許文清接過話茬,笑道:“江總監(jiān)說的哪兒話,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是我們敬江總監(jiān)才是?!?br/>
說著舉杯沖江向明揚了揚,仰頭飲盡。
“哈哈哈,文清好酒量!來來來,我干,各位美女隨意!”
江向明杯底朝天,眾人也紛紛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