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書楠在高級套間的大床上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醒了過來。她翻身下了床,揉了揉有些脹疼的腦袋,走到窗邊,按下了開關(guān)鍵。
窗簾自動朝兩邊拉開,窗外的天早已大亮,陽光一下子照射進來。邵書楠有些不適應(yīng)地瞇起了眼睛。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的邵書楠拉開了房間門,踩著拖鞋朝另外的臥室走去。
床上有睡過的痕跡,卻不見人影。
“曉婉?”邵書楠一邊喚著,一邊在套間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里里外外都沒看見人。
她回到臥室,一轉(zhuǎn)頭看見放在門側(cè)柜子上充著電的手機。手機上一條一大早的信息留言:“家里有點急事,我先走了。左特助說房卡直接交前臺就行了?!?br/>
邵書楠將手機從充電器上取了下來,給她去了個電話。對面一陣忙音,無人接通。
想著大概是有急事在忙,邵書楠回了條“有事開口”,簡單梳洗了一下。
昨晚的酒會上,邵書楠一直提心吊膽地怕被發(fā)現(xiàn),并沒有吃多少。之后又酒醉折騰了一晚,此時確實是有些餓了。不過看看時間,八成已經(jīng)過了酒店的早餐點。她聳了聳肩,背上隨身的小包,便準(zhǔn)備直接下樓退房。
才拉開房門,就看見門外一個頎長的身影。
男人像是站在走廊里有一會兒了,身后的套間門已然關(guān)上。他身形挺拔,即使是周末也是一套商務(wù)正裝,襯衫一絲不茍地扣到領(lǐng)口。指節(jié)分明的手微抬著,那模樣,像是邵書楠再晚出來個片刻,他就準(zhǔn)備徑直到她這兒敲門似的。
沒料到門會在此時突然拉開,男人的眼里閃過一抹意外的神色。
來不及閃躲,四目相對。
邵書楠一只手還搭在門把手上,腦子一瞬間有片刻的空白。她從未想過在沒有一丁點兒心理準(zhǔn)備的狀態(tài)下單獨遇上莊景嚴(yán)。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的話,她簡直想重新躲回房間,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男人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眼前的女孩素面朝天,一雙大眼睛還如四年前那般靈氣逼人,臉頰處兩抹自然健康的紅暈。隨著她拉開門的動作,一縷調(diào)皮的發(fā)絲滑到耳前,隱隱地還帶著些沐浴露的香味。
女孩似是無意識地向后退了半步,莊景嚴(yán)的臉色驀地沉了一沉。
邵書楠仰著臉,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短暫的愣神之后,她眉眼一彎,畢恭畢敬地打了聲招呼:“莊總好?!?br/>
“莊總?”男人剛才還只是沉了一些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兩個字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邵書楠有些局促地握著門把手,強忍著想要縮回房間的沖動??茨腥嗣嫔簧疲坪跏菍λ姆Q呼不甚滿意的樣子。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說什么地背過了身。他刷開自己套間的門,邁開長腿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