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寧走到不遠處,看見一座祭壇,稍微清理便席地而坐,就著清冷的月光邊打量祭壇,邊吃晚餐。
古老的祭壇雖布滿歷史的痕跡,卻更顯其莊嚴(yán)神圣,有種長年累月累積而成的古樸和厚重感。
她靠坐在祭臺邊,抬頭仰望夜空,雖覺得冷,卻也沒要馬上回營地的意思。這是她第一次和路箏有這麼明顯的觀念沖突,雖然她知道他不簡單,他之前的經(jīng)歷也能從他身上的疤痕看出有多艱難,可她從沒想過他們的觀念會差這麼大。
她以為她能給他一點溫暖,讓他多點對這世界的希望和溫柔,不要那麼寂寞、把真心埋葬在最深處,可是她好像沒做好,他從根本就否定希望的存在。
熟悉的味道隨夜風(fēng)飄來,孤寧沒有動作,依舊靠著祭臺仰望星空。無穹走到她身邊,在距離她半臂處坐下。
「第一次看你這樣跟人爭執(zhí),尤其還是你重視的朋友?!篃o穹放柔聲音,「還好嗎?」
「也說不上爭執(zhí)吧。」孤寧低頭,雙手抱膝,「應(yīng)該說是觀念沖突,畢竟我們也沒有大小聲啊。不過,這真是我第一次和我重視的人有這麼大的觀念差異,心情有點微妙。」
「你知道他本來就是現(xiàn)實的人吧?」無穹雖用疑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看他那天在酒樓的表現(xiàn),甚至能看出幾分兇殘狠辣,你們會有觀念差異也很正常?!?br/>
「我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他不簡單,他經(jīng)歷過的一切定是我難以想像的艱難和黑暗?!构聦幰荒樒届o,眼里卻難掩惆悵,「可我們相處的點滴讓我覺得,他不是沒有柔軟和真心,只是他藏得很深,很偶爾才會流露一點出來?!?br/>
「我只是想讓他能有個地方喘口氣,放心露出柔軟,不要扼殺他珍貴的真心,不要那麼寂寞。」她的聲音略低,「不過我沒想過他從根本就否定希望的存在?!?br/>
大掌落在孤寧頭頂,無穹的聲音很溫和堅定,「那你就按你想做的去做。在黑暗里的人難免都會向往光,你只要堅持點著光,讓光落在他身上,他總會改變,只是時間早晚的差別而已?!?br/>
「嗯?!构聦庛兑幌?,露出溫柔的笑,「謝謝你,無穹?!?br/>
「不用謝?!顾鹕?,朝她伸手,「想通就回營地?別凍壞了?!?br/>
她把手放在他溫?zé)岬拇笳粕希膏?,回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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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暴後意外找到的孤城確定好方位後,孤寧等人便朝望司全力趕路,趕了五天,才抵達離望司只有一天路程的小鎮(zhèn)。一行人在望司旁邊的小鎮(zhèn)稍作補給,邊打聽望司現(xiàn)在是何情況,才知道望司今天由一名粉發(fā)nV妖宣布散布瘟疫的罪魁禍?zhǔn)滓驯幌麥?,望司解封,只可惜望司已?jīng)沒有活人了。
乍聞這消息,孤寧愣了一瞬,隨即回神,沒看一旁路箏那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低頭沉思。
「既然禍?zhǔn)滓呀?jīng)被消滅了,望司也成了一座Si城,我們應(yīng)該不會被感染,明天就直接去望司找木華吧。」
「嗯?!篃o穹點頭,「不過不知道這瘟疫的傳染方式為何,還是要當(dāng)心?!?br/>
「我知道。」孤寧起身,「走吧,先回房休息,明天還要趕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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