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段懷東只讓小夏喝,那小夏或許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可他偏偏說的是“陪我喝”,小夏怎么可能拒絕。
此時,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段懷東在故意整小夏,更何況在座的一個比一個精。
許硯登時想起王長樂之前講的,段懷東把某個女銷售灌進急診室的事。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為小夏捏把汗,而是是實實在在替小夏擔心。這回,小夏真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
許硯視線落回段懷東另一只手里捏著的小酒杯上。
他讓小夏喝,那他自己不是也得喝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許硯眉頭皺得更緊。這人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么!就是討厭小夏,也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酒桌上一時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沒人敢替小夏說話,也沒人想替她說話。
只有一直不怎么出聲的許硯突然打破寂靜:“段總,小酌怡情,大酒傷身,要不……”
許硯不懂酒桌上的規(guī)矩,搜刮遍腦子里的主意,才試探著提議:“要不讓小夏敬您一小杯吧?這一大杯實在太多,畢竟是白酒?!?br/>
按說許硯是在幫小夏說話,畢竟那么一大杯白酒,誰喝下去都不好受。
可小夏根本不領情,反而覺得許硯是在段懷東面前刷存在感,表現(xiàn)她的善良得體。
小夏咬緊牙關,忿忿地白了許硯一眼。
“謝謝段總的酒!”
她一把從段懷東手里接過高腳杯,仰頭灌了下去。
那杯子太大,小夏連續(xù)咽了不知道多少口才喝完。因為動作太大,一些酒順著她嘴角留下來,很快浸濕了領口。
“嘭”的一聲,酒杯被放在桌面上,小夏笑笑,對段懷東道:“段總,我喝完了,到您了!”
“豪爽!”段懷東難得臉上有了點不一樣的表情,但并不是欣賞。
他作勢拍了拍手,舉起小酒杯仰頭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