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曲終了,同事們結(jié)伴從舞池走回來,許硯急紅了眼,額角剛下去的虛汗又滲了出來。
段懷東看她眼睛濕漉漉的,眼神慌亂卻格外清澈,心里不知道哪處瞬間軟了一軟。
可他偏又不甘心,磨著后槽牙抬手在許硯臉頰捏了一把,惡狠狠道:“我總要先討點利息?!?br/>
真真兒是萬事不吃虧。
入手滑膩細(xì)嫩,段懷東回味似的捻捻指腹。
視線在許硯臉上逡巡一圈,復(fù)落在被自己捏紅的頰側(cè)。那處的紅,與她的唇顏色相近,深與淺交相輝映,段懷東有片刻失神。
同事說話聲逼近,眼看段懷東還沒有要走的意思。許硯眸中水霧更濃,眼看淚水就要落下。
段懷東猛然抽身。只留下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縈繞在許硯耳畔。
沒想到他竟真的肯放過自己,許硯難以置信地望向段懷東離去的背影。
男人寬肩窄腰,隱有股氣勢,但步伐……似有些慌亂的狼狽感。許硯搖搖頭,深覺自己一定是眼暈看錯了。
他段懷東怎么可能會有狼狽的時刻,更何況是在自己面前。
……
同事們陸續(xù)歸座,有人留意到異狀,問許硯是怎么回事。
許硯裝作平常,答道:“好像是來找朋友,走錯了卡座?!?br/>
說完,她側(cè)臉,將留有紅痕的臉頰隱在陰影之中。
方才回來,王長樂走在幾人前頭。他看得清楚,情況顯然不是許硯說的那樣簡單,但既然她不愿說,他也沒必要多問。不過,那男人的身形倒是看起來有幾分熟悉。
王長樂難得收起笑意,擰眉想了一會兒。
難道真是他?
一點小插曲并未影響歡樂氣氛,幾個人不知不覺玩到夜半時分。
劉毅還見縫插針向許硯道了歉,說他沒想到許硯不喜歡蹦迪,早知道就不喊著來酒吧玩了。
許硯知道他是好意,溫柔地笑著說“沒事”,想了想又加上一句,“熱鬧點挺好的,特別有朝氣,感覺我又年輕了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