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依兒豈能一樣,一個是劉知府家,一個是市井之地,這怎能一樣?”
說到這,洪氏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是不一樣,龍生龍鳳生鳳,既然你喜歡往那里頭扎,只要不敗壞咱們蘇家聲譽就好?!?br/>
話落,洪氏便徑直擦身而過,后面的下人連忙低頭跟上。
“我自然不如二妹,但若是扎不進去,卻還硬要往里面扎,不知是何感受?!?br/>
洪氏猛地回過頭,望著那抹柳腰消失在長廊不禁咬緊了牙根,一個千人嘗萬人枕生的賤坯子,都是沒臉沒皮的東西!
“小姐……二夫人必定又生氣了,您又何必與她做口舌之爭,老爺這幾日忙得很,到時候她必定又扣您吃食。”菘藍惴惴不安的往后看了眼。
提起裙擺沒入雨幕之中,寧棲撐著傘沒有說話,忍一時卵巢囊腫,
退一步乳腺增生,平時她都忍了這么久,可人家都內涵原身母親了,這怎么能忍。
說到原主母親也是個可憐人,因為是舞姬出身,雖說賣藝不賣身,但怎么會受這些名門世家待見,但可能是真愛,她爹就帶著她娘一直待在蘇州地方從未回主家。
可沒過兩年安生日子,卻在生原主的時候難產(chǎn)而亡,她爹傷心至極一直不愿娶親,這個洪氏還是她那個祖母硬塞過來的,礙于她爹,對方平時一直沒機會使壞,最多克扣一下衣食用度。
寧棲基本懶得和對方掰扯,她最討厭搞這些宅斗,但要是觸及她底線,那就沒什么客氣可以講。
來到書房門口,見管家還在外面守著,她出聲問道:“爹爹可在里面?”
看到她過來,周管家連忙迎上前,“老爺正在與其他大人議事,一時半會怕不得空,小姐如果有事可以交代老奴,這陰雨天潮濕,您可得小心路滑?!?br/>
掃了眼緊閉的房門,寧棲微微蹙眉,她好像低估了這水患的嚴重性。
“也沒什么,那等爹爹得空我再過來?!彼α诵ΩD身離開。
點了點頭,等目送著她離開,周管家卻不禁嘆口氣,若不是大夫人出身低微,以大小姐的才貌放在京城嫁個王公子弟那是綽綽有余,可惜了。
小雨淅淅瀝瀝砸在窗前,書房內氣氛一陣沉寂,江南一帶主事的官員基本都在此,一個個眉頭緊鎖心事重重,哪怕新帝登基那年也沒有這種情況。
“事到如今,咱們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你們有什么法子都說出來聽聽,照本官看,干脆將那群難民都趕山里去?!?br/>
終于,沉寂還是被揚州知府給打破。
江州刺史撫了下胡須,嗤笑不已,“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人都不見了,皇上問起來怎么辦?”
話落,氣氛頓時又沉了下來,其他人也愁眉苦臉沒有說話,尤其是寧懷元更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眉間的緊鎖出賣了他內心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