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白平時對待員工都是溫和謙讓的一個人,員工們從未發(fā)現(xiàn)他發(fā)過如此大的脾氣,都紛紛往后退了幾步。
而此時的顧千凝拿起了雕刻盒子中的那條小喬景淮戴在了脖子上,手摸著那個吊墜,“喬景淮啊喬景淮,你說你留下這個陪我算是什么意思呢?!?br/>
顧千凝已經(jīng)不在流淚了,可是兩條淚痕在臉上依舊依稀可見,眼睛被哭的有紅又腫,面色蠟黃,身體看似憔悴不堪。她這一天都沒有喝一口水,也沒有吃一口飯,甚至沒跨出這個屋子半步。
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到了晚上,顧千凝把密碼本、那個雕刻盒子、還有喬景淮寫的信都放在了床邊,因為這樣顧千凝覺得可以夢見他或者有一些安全感,覺得睡一覺他便會回來。
“傻子,我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原來你那么在乎我?!眴叹盎窗咽致目拷櫱哪?,想摸一摸鼻子的輪廓,動作是那么的溫柔可怕再一次穿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顧千凝也漸漸支撐不住,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
喬景淮背部靠在床頭柜上,一支胳膊搭在了顧千凝的枕頭上,環(huán)抱著顧千凝,雖然不能完全觸碰到,但是這種生活狀態(tài)相對以后永遠見不到的那種,喬景淮已經(jīng)很滿足了。
他一直看著睡著的顧千凝,一點也不覺得困倦,經(jīng)過一次離別后,喬景淮現(xiàn)在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陪著顧千凝,雖然她看不見自己。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喬景淮突然覺得特別疲倦,眼睛很累。他調(diào)整了姿勢,平躺下來,想要睡一下。
而在許沐白的實驗室里,空中的各項藍屏都響起了紅色的警報,藍屏中的指標也立馬變少。
喬景淮的神經(jīng)拒絕時間太長,離開隧道的時間太久,“一天的時間已經(jīng)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了,要是別人早就體力透支了?!痹S沐白對其他的研究人員說道。
“那教授,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他的助手因為學(xué)歷最高,又是許沐白得力的助手,所以就替其余的研究人員問出了這個問題。
各個研究人員都神經(jīng)緊繃,眼睛瞪得滴流圓的大,可怕哪個步驟出了差錯,全部等待許沐白的指揮進行下一步驟。
“就讓他隨便吧,肆意妄為,管不了!”許沐白真的是被氣壞了,把身子一下背了過去。
可是警報依舊叮鈴鈴的想著,這個聲音仿佛敲打著許沐白的心,讓他無法狠下心來不管這個讓人操心的家伙。
“教授……”他的助手頓了頓,然后隨即說道“我覺得只有新研究的這個科技,才有可能挽救回來喬總了?!?br/>
“那個技術(shù)有沒有經(jīng)過最后的敲定?”許沐白很清楚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方法。
這是一項他們新研究出來的技術(shù),可以讓人忘卻心中的執(zhí)著,可是并沒有進行最后的實驗,也沒有確定是否會有什么副作用。
“沒有,但是就目前喬總這么危險的情況,可能只有這一個辦法,能讓他接受時空穿梭了?!?br/>
許沐白看了看藍屏里喬景淮看著顧千凝的樣子就知道她是不會主動接受回到未來的。
“只能賭一把了,喬景淮你不要怪我?!痹S沐白終于在心里默默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