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鎮(zhèn)上就漸漸熱鬧起來,行人、馬車在街上來來往往,嘈雜聲不斷。波塔波夫獨自一人走在集市上,小販們吆五喝六地介紹自己商品,當(dāng)季新鮮的蔬果盡情擺放在架子的最前端,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家的最新鮮。
波塔波夫本想到集市上買點吃的回去給洛芙娜補充營養(yǎng),她太瘦了,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挺勻稱來著,臉上還帶點嬰兒肥,鼓鼓的,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已經(jīng)生育過孩子的nV人,想必以前的日子過得一點都不差吧。
“不知道我回軍營后的這些日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辈ㄋǚ蛩伎贾?,突然聽到后面有人在叫他。
“波塔波夫先生,好巧,能在這遇到你?!?br/>
波塔波夫回過頭,原來是鎮(zhèn)上的郵差,正拿著一大沓信走向自己。
“自這個月的月初以來,遇到了很強的暴風(fēng)雪,連去往你家的路都堵住了,這些信都是你家的,一直沒能給你送過去,今天正好遇見你就都給你吧。”郵差說完就急匆匆去找下家了。
波塔波夫接過那一沓信,隨手一翻,果真看到自己寄的那幾封,原來洛芙娜一直沒有回信是因為根本沒有收到他寄給她的信。
“原來洛芙娜并沒有拒絕我?!边@種想法讓波塔波夫心里突然有一種大石落地的感覺。
繼續(xù)往下翻,卻看到了幾封來自莫斯科的信,信上還蓋了帶金粉的紅sE印章,仔細看發(fā)信人,是一個名叫鮑里斯·斯米爾洛夫的人。
鮑里斯?很耳熟的名字,波塔波夫記得好像在哪聽過來著。他沒有來自莫斯科的朋友,那么應(yīng)該是發(fā)給洛芙娜的。
仔細回憶了一會,波塔波夫想到好像是從塔莎阿姨那里聽來的,鮑里斯是洛芙娜在莫斯科的前夫。
“嘖,這又是Ga0哪出?離婚了就不要來打擾人家了嘛,無不無聊?!辈ㄋǚ騽偡畔碌男挠直坏趿似饋怼4藭r他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這幾封信給洛芙娜看到,萬一是什么復(fù)合信呢。
不安的情緒在波塔波夫的心中蔓延,他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雖然洛芙娜還沒有答應(yīng)回應(yīng)自己的示Ai,但他絕對不能讓他們兩人之間有鮑里斯這種阻礙。不管信中的內(nèi)容是什么,他絕對不會讓洛芙娜看到,哪怕一個字。
當(dāng)波塔波夫提著各種各樣的物品回到診所是,瓦莉婭已經(jīng)醒了。得益于昨晚的退燒藥,病情也有些好轉(zhuǎn)起來。
瓦莉婭看見波塔波夫有些吃驚,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波塔波夫叔叔,但是媽媽在哪呢?昨晚她就一直在自己身邊呀。
波塔波夫看見瓦莉婭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心中了然,彎下腰r0u了r0u瓦莉婭的小腦袋“媽媽也在休息哦,或許你再睡一覺,睡醒就能看到媽媽?!?br/>
“真的嗎,叔叔拉鉤保證哦?!蓖呃驄I對波塔波夫的話深信不疑,她總覺得波塔波夫叔叔像爸爸一樣可靠,雖然她們認識不久。
等瓦莉婭又睡下后,波塔波夫來到洛芙娜的床前,她還沒有醒,昨晚估計累的不行了吧,從家到小鎮(zhèn),那么遠的路,還帶著瓦莉婭。
他拿出剛買的花,他猜洛芙娜一定很喜歡花,那一晚回家的時候,就看到屋子里各處都cHa了花,第一次看到屋子里cHa上花的樣子,以前他和父親生活的時候可沒這些情調(diào)。不可否認,那一晚是他第一次感到家的感覺。
波塔波夫把花簡單修剪一下,就cHa到床邊柜子上的花瓶里。經(jīng)過壁爐時,他想到了剛剛收到的那幾封礙眼的信,從口袋里拿出隨手丟進燃燒著的壁爐里,看著信被火焰吞噬,他心中冷笑,“你就過好自己吧,少在這礙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