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開昔深吸一口氣。

    桌下，顏沛霖注意到她的動作，握住了她的手。

    ‘阿霽’唇角勾起，用跟外表極不相符的疏朗音色指著高仿永樂甜白說道：

    “釉色潔白，瑩潤如玉，撫摸起來有玉石的感覺，底款是蘇麻離青，四周還滲出窯紅……”

    聽到陌生的詞匯，頭頭不耐煩地打斷他：

    “窯紅是什么意思？你說清楚點?！?br/>
    ‘阿霽’抬眼，對上活似要把自己盯出一個窟窿的姚開昔，咧嘴笑道：

    “窯紅又叫火石紅，其實就是胎釉結(jié)合的位置析出的氧化鐵?！?br/>
    “就像人老了會長老人斑一樣，瓷器年頭太老，也會有一些變化，窯紅就是永樂甜白特有的‘生長紋’?！?br/>
    頭頭大喇喇問：“照你這么說，這東西是老的？”

    ‘阿霽’點點頭：“是老的?！?br/>
    頭頭左邊那人看起來十分激動，他一只腳踩在板凳上，探頭問：

    “阿霽，這東西值多少錢？”

    ‘阿霽’目光依舊對著姚開昔，一字一句道：“如果許老板在港城出手，應(yīng)該能拍出幾十萬吧?！?br/>
    “嘶——”

    幾個小混混聽到這個數(shù)字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這灰突突的小盤子這么值錢？”

    姚開昔適時恭維道：“如果您不著急出手，在手里放一放，應(yīng)該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當然，還是沒法跟您這只琺瑯彩相提并論，所以老板才又添了個定窯印花蟠螭紋盤，您如果有意的話，咱們今天就可以完成交易。”

    聽到幾十萬的價格，頭頭明顯已經(jīng)心動了，他點著定窯瓷盤問‘阿霽’：

    “阿霽，另外一個怎么樣？”

    在資本市場上玩，姚開昔是見過大風大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