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不管已經(jīng)懵圈的門房,直接進了門,夫妻兩人一步一步地往祠堂走去。過了幾息,那門房才驚慌的往正院跑去。他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姑奶奶,可也知道許含章的大名,那可是讓他們家侯爺聞風喪膽的名字。祠堂的守衛(wèi)看到人本要攔截,可仔細一看都默默地讓開了路。“姑奶奶好?!痹S含章推開祠堂的大門,看著光亮不已的祠堂擺著的無數(shù)牌位,她從旁邊抽出香點燃?!傲凶媪凶谠谏?,許氏含章今天前來,既是祭祀,也是請您們做個見證?!卑严悴迦胂銧t。她抬頭看著那幾個眼熟的牌,嘴角抽動,眼神帶了一絲悲傷。“父親,哥哥,你們會不會怪含章這些年不聞不問。”云陽侯府是她的娘家,她和父親哥哥一起為許氏的榮耀征戰(zhàn)疆場,嫁人之后,又和夫君一起保家衛(wèi)國。可是哥哥和精心教導的侄兒戰(zhàn)死疆場,她本想讓二侄兒繼承父兄遺志。可哪里知道,那個以前可愛非常的孩子變成了面目全非的模樣,別說繼承遺志,就連上戰(zhàn)場都不敢。她原本想要把他掰過來,可得到的話語是,她只不過是一個出嫁的姑奶奶。她應該好好的待在淮陰侯府,而不是有事無事操心云陽侯府。第116章 不介意當當這個云陽侯。當時的許含章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話,她這一輩子,既是許家女,也是沈家婦。她從來都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被許氏的當家人認為是外人。這么多年她心死,不管太多,只一個凜然實在是太過可憐,她看不下去了。許凜然也爭氣,是整個許氏唯一有本事的人。她怎么可能讓凜然被毀掉。云陽侯腳步匆匆的沖進祠堂,看著那個記憶里面仍然威嚴的背影,腳步一頓一踉蹌?!肮霉?,您回來了?!痹S含章沒有回頭,聲音平穩(wěn)?!肮蛳??!痹脐柡畋鞠敕瘩g,可看著門口那個高大威猛的身影,還有記憶中的鞭子,根本就沒有反駁的勇氣,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肮霉?,我……”“閉嘴,給列祖列宗磕頭?!痹脐柡罾侠蠈崒嵉目牧巳齻€響頭,想要站起來卻對上了姑姑的眼睛,準備撐起的腿又彎了下去。“許懷敬,今日當著列祖列宗,當著你爺爺你父親你哥哥,你說你是不是要毀了云陽侯府?” 說到這,許含章語氣里的冷冽響徹整個祠堂。云陽侯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是也撐著搖頭。“懷敬沒有這個意思。”聽他這樣說,許含章沒有一絲波動,語氣依舊冷然?!澳悄銥楹斡惨浦鴦C然娶尤氏女,你明明知道那尤家是什么情況?!敝荒芸恐脐柡罡囊粋€小破落戶的庶女竟然敢肖想云陽侯府的二公子,許氏麒麟兒。到底是誰給的自信?還不是眼前這個蠢到列祖列宗都快跑出來教訓的不孝子孫?!肮霉?,那尤家有什么不好,那姑娘也是不錯的,再說我的發(fā)妻不也是尤家女嗎?”他也是深思熟慮了的,尤家配許凜然那個不孝子也挺好。許含章看他這副模樣,冷笑兩句,對已經(jīng)走到門口顫顫巍巍的老管家說,“福管家,把家法取來?!备9芗业痛怪^,默默地走進祠堂,在牌匾下方取出一根鞭子?!按笮〗?,家法在此?!薄案2恪备9芗覡钊粑绰劊蛟诘厣夏亟o滿堂牌位磕了三個頭,站起來慢慢的往外面走。許含章拿著鞭子狠狠一甩,鞭子落在地上,清脆狠厲的響聲響動。“許懷敬,這么多年我對你早就已經(jīng)失望,你墮了我們許氏家風,沒有勇猛,沒有果敢,你只有陷入心中的幻想和懦弱?!薄斑@么多年,云陽侯府一日日的衰弱下去,連兵權都早已不在,你把我們許家軍埋沒在了歷史中。”“你說說,你到底是對得起哪一個列祖列宗?”云陽侯漲紅了臉,惱羞成怒。“又何須姑姑來管?!痹S含章冷笑,“為何不需要我來管,我是許氏女,是許氏的大小姐,許氏的姑奶奶,是你的長輩?!薄斑@個云陽侯府的榮耀與我息息相關,我曾經(jīng)為云陽侯府的御賜牌匾出了一份力。”“你爺爺你父親去世前,都有交代我,一定要看顧好云陽侯府?!薄澳闳缃襁€執(zhí)迷不悟?!薄澳闳羰菦]有能力,有自知之明不再作妖,老老實實的守著云陽侯府,我雖然失望卻也不會看低你?!薄翱赡憧纯茨阕龅氖鞘裁词聝海俊边@么多年她早就已經(jīng)失望夠了,不抱任何的期盼,她已經(jīng)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這個侄兒已經(jīng)爛到了地里。偏執(zhí)無理,懦弱無本事。許懷敬呵呵兩聲,“我有做錯什么?許家軍沒了怪我嗎,父親和哥哥戰(zhàn)死疆場,圣上當然對我們家沒有了信任?!?見他還在怪罪別人,甚至是怪上了已逝的哥哥和侄兒,許含章?lián)u頭。“你可真是無用。”話音平穩(wěn),手上的動作快速如疾風,一鞭子狠狠地甩在許懷敬身上。“這一鞭子是打你失了我許氏風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