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仙修們警惕的朝中心靠攏。巫云池等人也跟在后面往前行去。那棕褐色物體,正好就在邊緣處。他路過邊緣處之時,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抬手。那東西瞬間被他塞進了……沈謐的袖子里。巫云池下意識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沈謐突然被塞了一袖子東西,他納悶的低下頭,正準備掏出來看看是什么的時候,突然收到了巫云池的傳音。“放好,別拿出來?!鄙蛑k放進袖子里面的手一頓,他也傳音回去:“是什么東西?怎么捏起來糯嘰嘰的?為什么不能拿出來?”巫云池腳步微頓,轉過頭去與他對視,片刻后,他慢慢的說:“是懶羊羊的頭發(fā)?!惫窟^了好幾秒,沈謐才反應過來。那一剎那,他渾身一抖,背脊都瞬間挺直了。腦子里忽然回憶起了當初風瓷那嘿嘿一笑:“變成了懶羊羊的頭發(fā)。”那不就是……史!小師妹又變成史了!還糯嘰嘰的!沈謐的手,還放在袖子里,指尖還戳在那糯嘰嘰上面。此刻,他只感覺,指尖仿佛被電了一下,觸電的感覺蔓延到了全身。他的表情也變得有些欲哭無淚。他徒手捏了史!他還覺得糯嘰嘰的!雖然這史不是真的史,是小師妹變的,糯嘰嘰的其實是小師妹。但……她也是一坨史的模樣?。∩蛑k在慶幸風瓷沒有暴露,他們不用開戰(zhàn)了之余,心里頭仿佛沉了一塊沉重的石頭。他將手從袖子里面拿出來,抬在身前,離自己的衣服遠遠地。隨后掐了個訣,召出了水流,不斷的沖洗。而梵清音跟在他們倆后面。她親眼看到巫云池眼疾手快的從地上撿了一坨不知道是什么靈獸的糞便,轉而塞進了沈謐的袖子里。他倆似乎有傳音,沈謐被巫云池威脅,原本想把那糞便拿出來,但卻迫于威脅沒拿出來,反而任由那糞便放在袖子里。他自己卻不堪忍受的用水沖洗,那剛才觸碰了糞便的手。什么毛病?這一個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居然喜歡玩史?梵清音默默地放慢了腳步。還是離他們遠一些。不然,她袖子里要是忽然被塞這么一坨……嗯,她可能會想殘害同門。她正想著呢,沈謐就朝她靠了過來。一邊靠過來,還一邊傳音道:“四師妹,找到小師妹了。”梵清音頓時一愣,看向沈謐:“在哪兒?”沈謐靠近了她,晃了晃自己的袖子。梵清音:“……”她只知道里面有一坨巫云池塞進去的史……不對!小師妹!她頓時睜大了眼:“那坨?”沈謐點點頭:“那一坨?!薄啊薄啊逼毯?,梵清音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原來,你跟大師兄不是喜歡玩史啊。”沈謐:“?”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虎狼之詞?“找到了便好?!辫笄逡粢菜闪艘豢跉猓旖浅堕_了一絲笑容。三人混跡在仙門弟子中,也假裝找人,把這一片區(qū)域翻了個底朝天。天劍門和云瀾宗的兩名飛升期,見那三名飛升期魔修確實都不見了蹤影,忽然又覺得這可能是萬魔島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他們連忙又吩咐眾弟子們該干嘛干嘛去,該回群仙盟鎮(zhèn)守的也趕緊回去。就在仙門弟子們陸續(xù)慶幸又憂心的離開,百靈門中三人也準備離開。正在三人轉身欲走的時候,天劍門的飛升期正德尊上,忽然落到了他們面前。巫云池腳步一頓:“正德尊上,可還有什么事?”正德的目光在他們?nèi)酥袙吡艘谎?,開口道:“幽州之事,你們可有找到什么線索?”巫云池搖頭道:“未曾,我們已前往酆都?!闭曼c了點頭道:“酆都你們還是不要去了,回群仙盟去,重新領一片區(qū)域屠魔積分,幽州之事恐怕與之前本尊見到的三名飛升期魔修脫不了干系?!蔽自瞥攸c頭道:“是?!闭罗D過身,正準備走,可他忽然腳步一頓,再次回身看向三人:“風瓷不是與你們一道嗎?她在哪兒?”巫云池面色不變道:“她……”“正德尊上,我在這兒。”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從幾人左側響起。幾人同時轉過頭,卻見風瓷笑盈盈的走了過來?!胺讲耪夷悄薜臅r候,與師兄師姐們走散了,尊上找我有什么事嗎?”正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點了點頭道:“你父親的師尊,是我的同門師兄,你與天劍門多有不睦,此事我也有耳聞,如今你雖拜入了百靈門,但若有什么事,可來尋我,如此天才,不該受那腌臜委屈?!憋L瓷清楚對方也只是說些客氣話,她禮貌的笑著點頭道:“好,多謝尊上。”正德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等風瓷轉過頭看向師兄師姐們的時候,卻見兩名師兄都面如屎色。“大師兄,二師兄,你們怎么了?”沈謐腦子里一團亂麻。小師妹不是在他衣袖里嗎?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他衣袖還沉甸甸的呢!沈謐下意識一抖衣袖。一團風干凝固的懶羊羊的頭發(fā),從里面滾了出來。上面依稀可見兩只手的指印。那一坨滾出來的時候,周圍寂靜得可怕。風瓷:“?”巫云池默了片刻,忽然設下了一道結界,將自己關在里面,然后換衣洗手,順帶掐了無數(shù)個去塵訣。而沈謐遲鈍了一下,也如法炮制。風瓷見狀,忽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她也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嘴角不受控制的朝上面彎。但她覺得此時笑出來有些不妥,便拼命的將嘴角往下壓,表情一時間看起來格外詭異。梵清音湊到風瓷旁邊道:“小師妹,你怎么躲過去的?”風瓷道:“我氣息不顯,飛升期也無法察覺,就……變成了一片葉子,掛在樹上,方才人開始走了,我就變回來了?!辫笄逡粽A艘幌卵?,看向了面前的兩道阻隔了視線的結界?!肮?,大師兄二師兄的愛好奇特,居然用你當借口,在光天化日之下玩史……”風瓷面色一僵,看著梵清音一臉驚奇的樣子,她張了張口,又閉上了。不好解釋啊,解釋出來有點丟臉。四師姐之前被她陰了好幾次,雖然現(xiàn)在不與她計較,但若是知道她曾變史,定然會嘲笑她。蒜了。死道友不死貧道。大師兄二師兄。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