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其他人,就是他,他自問他寫不出來這么一份內(nèi)容詳細(xì),面面俱到的計劃書來。更別說兩人還沒建廠,兩千塊錢的訂單就已經(jīng)擺在他桌上了。這才是真正想為公社創(chuàng)收的好同志!“好,好,好!”陳書記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你們有什么需求,公社這邊全權(quán)配合你們?!彪S后,陳書記有些遲疑的開口,“你們倆需不需要公社這邊派人支持?”到底是兩個年輕人。姜茶剛想開口,一旁的蘇和平就先他一步。蘇和平笑著說道,“書記,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再說咱們公社還有誰能寫出這樣的計劃書來?只怕到時候就不是咱們公社的人去支持他們了,反而是給他們拖后腿了!”肉聯(lián)廠的前車之鑒可還在呢。他跟的陳書記共事這么多年,陳書記在想什么,他當(dāng)然清楚。他繼續(xù)說道,“他們有什么需求自己會跟公社提的,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他們先把廠子建起來,到時候建起來之后讓他們不定時來公社匯報一下情況,咱們公社也時不時叫人去看看就行了。”“書記,他們年紀(jì)雖然不大,但我相信他們的能力……如果后面出現(xiàn)任何問題,我來負(fù)責(zé)?!边@話一出,別說是陳書記,就連姜茶和姜向北都不禁為之動容?!昂谩!标悤浛聪蚪鑳扇?,“你們辦廠的所有需求和成本,由公社這邊出,其他的就由你們做主,只要到時候給公社拿出成果來就行?!苯韪虮彪y掩興奮,“好!”出去之后,蘇和平拍了拍姜茶兩人的背,“你們在黃槐花大隊好好施展,我一會給你們大隊隊長打電話,讓他盡量配合?!薄拔揖驼f我眼光好吧,你們兩個人現(xiàn)在一個是廠長一個是副廠長了。”“當(dāng)然,工資現(xiàn)在還是按照原來的工資給,等工廠盈利之后再上調(diào)成廠長級別的工資?!苯虮笨粗K和平,良久突然開口,“和平叔,你現(xiàn)在是一個人過,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打算結(jié)婚?!薄罢J(rèn)干親?”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姜茶聽到姜向北的話,也不由眼前一亮。蘇和平對他們真的很好,自從他女兒死后他就一直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家里的父母也早就去世了,整個家就他一個人。認(rèn)個干親,也挺好。蘇和平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心動,他有些遲疑的開口,“你們父母能同意嗎?”“和平叔,這認(rèn)干親你可不是只認(rèn)我們倆,你得認(rèn)我們一家,我還有一個大哥,一個弟弟?!苯虮币槐菊?jīng)。這個時候認(rèn)干親不是嘴上說一句就行的,得雙方家庭同意,擺宴席,相當(dāng)正式。見姜茶兩人一臉期待的看著他,蘇和平遲疑片刻,“要是你父母不反對,咱們就認(rèn)?!薄靶?!”……勝利大隊,范家,范月不滿的開口:“爸,你真的跟媽離婚了?你們離婚那我怎么辦?”“胡咧咧啥!”范仁瞪了她一眼。范月閉上嘴。他爹范仁是什么樣的人她最清楚,這么多年來對她媽非打即罵,好幾次都差點兒把她媽給打死。也就是她是范仁親閨女,范仁又喪失了生育能力,這才沒對她下手。否則,她的下場估計也不會比她媽好到哪里去。現(xiàn)在她媽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來了,她還在家里看到他爸媽的離婚證。頓時,范月覺得天都塌了!先不說她爸媽離婚會影響她的婚事。就說她媽現(xiàn)在不回家,那家里,里里外外的家務(wù)不都落到她身上了?尤其范仁一有不順心就要打人,她媽不在,指不定什么時候范仁就要對她動手了……范月深吸一口氣,語氣好了一些,“爸,你真的跟媽離婚了嘛……”“離了,但你放心,沒多久她就會回來。”范仁臉上掛著勢在必得的笑容,“這不是還有你這個親閨女在嘛,她不要我,總不能連自己的親閨女都不要了吧?”可范月卻覺得心里沒底。那天她媽走的時候背影決絕,不管她怎么哭喊她都不回頭。她媽會因為她就放棄觸手可得的自由回來嘛?范仁還在喋喋不休,“她也出去過了幾天好日子,也該回來了,小月你上你二舅那去哭兩聲,把你娘騙過來?!狈对律钗豢跉猓鞍?,光是哭兩聲,我媽不會回來的?!彼D(zhuǎn)身拿起門口的竹竿和藤條兒。那上面還帶著姜紅英的血?!鞍?,用這個打我,別心疼!咱家不能沒了媽!”范仁拿起范月手上的東西,眼睛不由紅了紅,“小月,你真的……”“為了讓媽媽回來,我什么都愿意!”“爸,你也別心疼,要是太假身上沒有痕跡我媽不會相信的!”范月直接趴在地上,“動手吧,爸!”范仁也沒客氣,揮舞著手上的藤條兒就往范月身上招呼。一開始他還有些不忍心,但逐漸步入佳境。越打越順手,越打越來勁。范月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聲慘叫。她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地步了,一定得將她媽帶回來。范月完全沒有想過,只是被打一次還是范仁特意手下留情,她都受不了。那姜紅英呢,她可是過了十幾年這樣的日子。她完全沒想過,也沒半點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