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嬸一看,這不是陸言,姜家那個上門女婿嘛。當即來了精神,一個個圍著陸言七嘴八舌的開口:“陸言,你這段日子不在村里你是不知道你那個媳婦兒,成天在村里拋頭露面的,一點婦道人家的樣子都沒有?!薄熬褪?,好好的不種地非要學(xué)人家開廠子,哪里像個好女人?”“陸言,你真得好好管管她了,一點體統(tǒng)都沒有?!薄安粌H這樣,還沒良心呢!我怎么說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嬸子,她們家苦的時候我還給過她們家一把野菜呢,現(xiàn)在當廠長了,厲害了,忘本了,廠里招工一點兒都沒想著我們這些長輩?!薄八岳咸鞝旈L眼啊,那么大一個雷,誰家都不劈,就劈老姜家,所以說人不能忘本,這人一忘本啊,容易被天打雷劈!”陸言的表情越來越深沉,“說夠了嗎?”幾個大嬸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雞,到現(xiàn)在她們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陸言是什么人。他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個不高興,這可是一個不高興連自己爸媽都打的狠人。幾個大嬸面面相覷,心里有點后悔,你說她們怎么就蛐蛐別人上了頭呢?這下好了,都不知道說什么話彌補。陸言咧嘴露出一個兇狠的笑,跟個狼崽子似的,“我是出去當兵又不是回不來了,張嬸子,你小孫子還沒放學(xué)吧?吳大媽,我記得你閨女嫁去縣城了是吧?還有你孫阿婆,你那小孫子現(xiàn)在得有十歲了吧?叫他出來跟我練練?”幾個大嬸大媽聞言瞪大眼睛,大氣不敢出,生怕一句話激怒這個活閻王,到時候真找自家孩子麻煩。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又天不怕地不怕的,這誰敢招惹?見幾個碎嘴的大嬸不說話,眼中透著懼色。陸言這才開口,“別說我是入贅給我媳婦兒的,我們家是茶茶當家,就算是我當家,我媳婦兒能掙錢還當廠長我高興還來不及!”“今年荒年地里沒糧食,你們都吃不上飯改吃糞了?”“還說啥我媳婦兒拋頭露面不體統(tǒng),你們就是酸我媳婦兒有本事,要是換成你們指不定怎么炫耀!”幾個大嬸臉色難看的嚇人。陸言說的沒錯,她們就是酸。她們嘴上罵姜茶拋頭露面,跟男人搶活干。回到家對上自己的媳婦閨女又恨鐵不成鋼,怎么那么出息會掙錢的丫頭沒生到她們家。陸言最后沖著他們咧嘴一笑,“還是那句話,我出去當兵又不是不回來了,要是下回再讓我知道你們在后頭嚼我媳婦兒的舌根子……”幾個大嬸渾身一激靈,“不不不,不是,我們幾個這是叫豬油蒙了心了!陸言,你就別放在心上了!往后不會了!”“對對,那啥,我家里還燉著菜,我先回去了?!薄拔乙驳没丶页燥埩?,走了走了!”幾個人一溜煙兒就沒了影。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樣。見她們跑沒了影。陸言收回目光,整張臉徹底垮了下來。茶茶一定是不要他了,否則丈母娘知道他要回來,哪怕是家被燒了臨時搬家至少也得跟人說一聲,讓他找得到她們吧?越想陸言越委屈。他好好一個媳婦兒,就這么……“陸言?你在這里干啥?”田小桃疑惑的看著陸言。眼里眼淚收放自如,抬頭依舊是冷酷兵哥。“我找茶茶,可我回來,家沒了。”田小桃了然,“姜家被燒了,村里現(xiàn)在也沒有空房子住,茶茶他們一家都搬到縣城去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