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筒子樓。
溫暖的柔光中,有人輕哄,“好媳婦兒,要是難受你就說,別把自個兒憋壞了?!?br/>
奈何蔣春芽是那種寧愿把嘴咬破,也不吭半聲的主兒,搞得男人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
明明挨近球門卻抬不起腳,數(shù)次無功而返,折騰半宿也沒個實質(zhì)性進展。
她困死了,“建平,我頭好暈,要不,咱們改天吧?!?br/>
男人整個一頓,幾乎是吼著道,“改天?大喜日子說改就改,你開什么國際玩笑!”
她哪懂洞房花燭對男人意味著啥。
這話擺明在藐視他,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氣。
果然,向來斯文的他突然說了句糙話,猛然之間,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而他的脊背上,也多了一道長長的疤。
痛是痛,卻也是無上功勛。
從此,她就是他的了。
……
事后,他抱著她心疼的問,“媳婦兒,很痛吧?”
是挺痛的,不過她咬了咬牙,沒好意思吭聲兒。
知道她害羞,他輕撫她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聲音柔得膩死人,“以后難受就告訴我,我輕點兒?!?br/>
心里暖暖的,但她仍舊沒吭聲,只是把他抱得更緊了些。
哪知這一抱又給他點著了,整個人打雞血似的得意起來,可憐那老舊的木板床再也無法堅持,嘎吱兩聲——塌了!
震天的響,劃破了寂靜的夜。
尖叫一聲,她緊緊拽住被角,憋紅著一張俏臉,盯著滿頭大汗的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倒是他,嘻皮笑臉一點不急,正想安撫她兩聲,門砰砰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