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被子,循著震動聲,從他的公文包里摸出一個手機。
吔,他什么時候買手機了?
看著手里抖個不停的白色諾基亞,她著實疑惑。
再看來電顯示,她。
她是誰?還是女字旁?
她頓時有點慌,不詳?shù)母杏X一點一點侵蝕大腦。
手機一直在抖,她卻沒有勇氣接聽,莫名的思緒涌上來,他說過的話、有過的表情,都在腦海里轉動盤旋。
猶豫的間隙,震動停了一次,但很快又響起來。
她顫抖著,按下接聽鍵。
“喂,到家了嗎?”
對面,是陌生女人的聲音,清冷,但異常動聽。
她震驚了,出于女人的本能,她幾乎立刻就猜到了對方身份,可對方有種說不出的氣場,壓制得她說不出話來。
“喂,你是蔣春芽吧。”一聽沒人說話,電話那頭笑了笑,“我叫鐘雪,邵建平的女朋友,我們已經上過床了,我想…”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她重重按下掛斷,手機掉落在枕頭縫里。
大腦一片空白,慘白,只有一句“我們上過床了……”
這時,邵建平從浴室走了出來,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伸手摸她臉頰。
她呆呆的沒什么反應,水汪汪的杏眼里也沒一絲生氣。
他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腿腳也有些不聽使喚,不敢再上前,手僵在半空。
“你洗好啦?”
思忖之間,她忽然抬起頭來沖他笑。
“春芽……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