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兄弟兩說什么搞得神神秘秘,公公邵長貴走進(jìn)來,滿臉慈祥的瞧著她,“你快一年沒回了吧,和建平還過得好嘛?”
公公是個老好人,她是打心眼里尊敬他的,“我和建平挺好的,您放心吧?!?br/>
邵長貴點點頭,“好就行,就怕建平不懂事,怠慢了你?!?br/>
說完盯著她的臉,有些微出神。
“爸,你怎么了?”
連問了兩聲,邵長貴才回過神來,擺手道,“沒什么、沒什么!”
分明是有什么,不過作為晚輩她也不好多問。
這時,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來,“喲喂,我說這門口的麻雀怎么嘰嘰喳喳叫不停呢,別家門口會叫的可都是喜鵲,原來是喪門星來了?!?br/>
一直抱著玩具飛機(jī)不撒手的天天抬頭叫了聲奶奶,又埋下小腦袋擺弄玩具。
邵長貴站起身,不悅的望著來人,“孩子難得回來一趟,我說你能不能少說兩句?!?br/>
蔣春芽假裝沒聽到,笑瞇瞇看著她,大大方方叫了聲媽。
張翠蘭冷笑一聲,“你可別叫我媽,你那結(jié)婚證我可沒承認(rèn)?!闭f完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眼神兇狠的盯著邵長貴,“怎么的,小的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連你這老的也架不住了。”
“你、你說的這叫什么話!”
在兒媳面前說出這樣輕浮的話來,邵長貴很是沒臉,但他脾氣向來溫和,也懶得同誰吵,干脆悶頭不理她。
張翠蘭最恨的就是他這點,一言不合就裝啞巴,半天放不出個響屁來,“怎么的,我說錯了不成?年輕時你被蘇小云那狐貍精迷得四倒五暈的,現(xiàn)在又盯著這小狐貍精看,不是被迷惑又是什么。”
聽到“蘇小云”三個字,蔣春芽渾身一震。
那是刻在母親墓碑上的名字,渺遠(yuǎn)而陌生,在她二十幾年的人生里,很少有人提及,就像個塵封的秘密。
“我真是懶得跟你說!”邵長貴簡直呆不下去了,徑直往院子外去了。
蔣春芽本想追過去問問他關(guān)于她媽媽的事,但見張翠蘭極度難看的臉色,只好作罷了。
“日媽的真是個死鬼!”老伴兒跑了,張翠蘭咬牙切齒唾了一嘴,回頭看見蔣春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你這喪門星回來做什么,我已經(jīng)大度不介意你迷惑我兒子,讓你遠(yuǎn)遠(yuǎn)呆著,我只當(dāng)眼不見心不煩,你跑回來做什么!”
她細(xì)聲道,“不是您叫我們回來吃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