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子?!?br/>
「……?」
「睡吧。」
「……」
信子不清楚誰在說話。
她手腳乏力,頭腦昏沉,單是撐開眼皮瞥一眼外界景象,就已經(jīng)花光她渾身力氣。然而輕輕打落在臉頰上的昏h燈光,還有指尖處傳來的被褥柔軟觸感,意外教她感到安心,所以她放棄掙扎,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熱衷研究的咒術(shù)師有時會特意俘掠咒靈,進行解剖或?qū)嶒灒粤私飧嘤嘘P(guān)咒靈的情報,而據(jù)這班術(shù)師過去幾百年來的研究所示——咒靈并不會做夢。
然而信子卻是個例外。
這具混血的身T仍存在許多奧秘,即便是信子本人,很多時候亦說不清。
像是此刻她就在做一個相當(dāng)詭異的噩夢。夢中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子向她走去,男子的腹部穿了個拳頭大小的洞,瘀血自空洞邊緣的腐r0U不斷外流,血Ye滴落到地面上,逐漸填成一池汪洋。
在腥紅的波浪卷來,眼看將要把她吞食之際——
少nV終於醒來。
她睜開困倦的眼皮,坐起身來,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熟悉的單人床鋪,老舊的木制天花和地板,落地玻璃趟窗外一成不變的蔥翠景sE,以及沒有任何裝飾、單調(diào)乏味的灰白sE墻壁——這里毫無疑問是她的宿舍房間。
「醒來了!她醒來了!現(xiàn)在就去通知老師!」
突如其來的高頻尖叫嚇得信子一個激靈,她幾乎要反SX地拔出如今僅剩一柄的殘心投擲出去,好在凝神看清怪聲來源後,及時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床邊的綠sE河童布偶原地一彈,轉(zhuǎn)著圈圈跳到房門前,自己扭開門把,頭也不回地一溜煙跑掉。信子解除戒備姿勢——入學(xué)時,五條悟領(lǐng)她去和夜蛾正道打過招呼,所以她認(rèn)得那布偶是對方的其中一具咒骸。
不到五分鐘,信子面前就迎來了一位熟悉的訪客。
「喲?!?br/>
她對戴著眼罩的男子打了聲招呼,口氣平淡,就像這不過是另一個平凡的上課日。
「怎麼每次我把視線從你身上移開幾分鐘,你都能給我惹出些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