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每一根骨頭都在悲鳴,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
這只是一場切磋而已,他沒必要繼續(xù)堅持下去,他已經獲得了不少人的認可,這樣的表現(xiàn),早就已經可以“體面”的成為一名沒人可以責備的敗者了。
不過,他卻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痛苦,而這樣的痛苦,讓他回憶起了前世發(fā)生的種種,在親身體驗到這場“有史以來”最為壯麗的戰(zhàn)斗所帶來的痛苦后,剛剛爬上臺的陳越再一次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都這樣的環(huán)境你還笑的出來么?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是一般學生的話,哪怕是我,都沒法在全身受到這么重的傷的情況下站起來,而你站起來的原因是什么呢?”
他的對手感到了意外,停下來了進攻的節(jié)奏繼續(xù)發(fā)出了疑問。
“難不成是云游詩人口中所說的堅定不移的意志?又或者是令人感動的那些不能失敗的理由?不過這應該不是能在這一場切磋中所發(fā)生的吧?”
陳越搖搖晃晃的支撐著身體,勉強著擺出了戰(zhàn)斗的準備姿勢,伴隨著這個問題,他此時的身影盡是和以前那個狼狽的自己完全重合。
從小,他便不知為何,沒有了母親。
終日酗酒的父親并沒有意識到他身為男人的責任,并沒有搭理這個殘破的家庭,自陳越讀書識字以來,他的回憶里便只有自己,與書房里無數(shù)的書籍。
他,也想擁有朋友。
他,也很羨慕外面的世界,羨慕其他孩童的溫柔的家庭,羨慕其他孩子手中的玩具。
因為家境的緣故,陳越從小便懂事了許多,他靠近這些孩子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不想讓自己太過孤單而已,可是那些孩子明顯把陳越當成了異類,用著與陳越完全沒有責任的話音刺痛著陳越。
“聽說他沒有母親,哈,那不就是個野種?”
“他穿的這么破,他家里人都不管管他么?”
“他過來了,我們快跑?”
那個渺小的身子在聽見這句話后,明顯有些刺痛,他顫抖著退去了數(shù)步,可是就在這時,他卻成為了別的獵物,而其他孩子“單純無害”的笑容被他永遠的記在了心里。
家庭殘缺,父親的無所作為,并不是陳越的錯。
第一次,陳越沒有反抗,相信人性本善的他自然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身上尋找著理由,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借口卻是總被那些“天真無邪”的笑容所打破。
每一次,他的縱容總是得到更多的踐踏。
終于在有一次,忍無可忍的他終于爆發(fā),拿起了剪刀刺傷了那些孩子,而那些家長們與老師們在得到這個消息后,對陳越父親的解釋,也只是孩子不懂事,何必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