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樣的男人,才能毫無負(fù)擔(dān)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如此狠手。冷序強大的兇案現(xiàn)場回溯能力,讓他一下子就能聯(lián)想到那個畫面。他不理解,如此的漂亮,像個瓷娃娃般的女人,如果她是他的妻子的話,他絕對會把她捧在手心里怕丟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別說是對她使用暴力行為,就是大聲說話也絕對不可能。
她值得這世上最好的優(yōu)待,像個公主一樣。
“痛嗎?”男人鋒芒銳利的眼眸中,那層堅冰融化了幾分,顯現(xiàn)出一絲憐意和疼惜。
女人垂下頭,頭發(fā)滑到兩邊,雪白的后頸上居然有個還很新的牙印。那是捕食者留在獵物身上的標(biāo)記,鮮血淋漓,無處不彰顯著對她施以暴行的野獸的強大和變態(tài)占有欲。
“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就不再去想疼不疼的問題。冷警官,要不,你還是先拍吧?!泵鎸湫虻纳埔?,她選擇了回避。
咔嚓咔嚓——
快門飛快響著,頸后的咬痕、鞭痕、腰際的掐痕、胳膊上的淤青,都被一一記錄到鏡頭之中。冷序拍了好幾分鐘,時長足以讓一個新手把每個細節(jié)都拍清楚。但是他卻沒有后續(xù)的指令,拍著拍著,突然快門聲不見了,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粗重喘息。
女人感覺到有一股火辣辣的視線盯著她的后背,不加掩飾打量著她的肉體,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看著她的肉體,她原以為自己不在意,可是卻無措地收緊胳膊,皮膚開始發(fā)燙變紅,肩頭那一簇妖冶的桃花,更加鮮艷欲滴。
“拍好了嗎?”她聲音很小,微微縮了縮腦袋,與之前抽煙時的氣勢截然不同,好像突然羞澀起來,聲音也在微微顫抖著。
冷序從鏡頭里觀賞著她肩上的桃花,太美了,美得他移不開視線,想要伸手觸碰一下,那花是不是真的,想要攀折下來,放進自家的花瓶里。
“為什么不跟他離婚呢?”
女人緩緩拉起衣服遮住后背,沒有扣上衣扣,旗袍的布料依舊松散,胸前絕美風(fēng)光若隱若現(xiàn)。她轉(zhuǎn)過頭,眼睛紅紅的,貝齒緊緊咬著下唇,沉默了許久,才慢慢開口:
“我沒有家人了,他是我唯一的家人……我不知道我離開他還能去哪兒,也不知道如果生存下去,我也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像他一樣愛我了……”
她很悲觀,從內(nèi)到外都脆弱得如同琉璃。
冷序見過很多女人,明艷的、颯爽的、桀驁的、溫柔的……有和她一樣需要攀附在男人身上的菟絲花。但是眼前的女人,似乎更加絕望和瘋狂,像被巖石壓在下面的一顆種子,沒法見天日,哪怕腳下不是沃土,卻只能拼命繼續(xù)耐以生存的營養(yǎng)。
她離不開,所以也許有一天,等那片土地干涸龜裂了,再沒有養(yǎng)分,她也會一同步入地獄。
他突然……想要拯救她。
血液沸騰起來,冷序聽到自己的心跳如同打開的發(fā)動機,幾乎震出了胸膛。作為一名警探,一個男人的天生熱血和正義感作祟,他沖動地開了口:“不試試你怎么知道呢?蘇小姐,你這么美,足以讓所有的男人為你神魂顛倒?!?br/>
“你真的覺得我美嗎?”女人抬起頭,雙眼綻放光華。她松開環(huán)抱自己的雙臂,上半身的正面徹底坦蕩在冷序的眼底。
白得發(fā)光的皮膚是那樣扎眼,她脖子上有無法忽略的瘀痕,之前一直被保護著的雙乳豐滿碩大,卻滿是牙印和指痕,上頭兩顆尖尖的草莓還殘留著另一個男人凌虐過的痕跡,紅腫硬挺,到乳暈的外緣正好一口,好似要被整個咬下來。
只是一眼,冷序就推斷出造成這些傷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