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因為著急跑出來也沒有多披件衣衫,白色單薄的輕紗衣被門外凌冽的冷風吹起,她下意識的抱了抱胳膊,白嫩的腳丫微微泛起了紅意,在蘇云澤冷漠疏離目光注視下,她垂眸不安的腳趾搓動地面。
蘇云澤修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冰冷的眼眸像是一滴雨水落在湖面泛起一圈漣漪,他微不可查的將頭轉了過去,聲音低沉應了聲:“嗯?!?br/>
蘇明月有些不相信的抬眸,眨著水汪汪的眼眸看著他,確信了他的決定隨即抿了抿含有笑意的唇角歡喜的向前邁了一步。
蘇云澤瞥過她有些泛白的臉色,抿了抿唇,臉色又冷了幾分:“門?!?br/>
蘇明月望了一眼他裸露的后背,會意的點點頭,轉身跑向門口急忙道:“哦,馬上關上?!?br/>
因為發(fā)燒,蘇明月渾身酸痛,這一跑起來便明顯的覺察到,不免腳步亂了幾分,身體晃了晃才跑向門口。
蘇云澤臉色又冷了幾分,眼神煩躁的瞥向別處。
房門關上,蘇明月瞬間覺得身體暖了幾分,酸痛感也減弱了些,身體瞬間舒暢了。
她轉身邁著小碎步來到蘇云澤身旁,小心翼翼坐下,又拿起盛有藥膏的瓷瓶,如同兔子般警惕緩慢的靠近道:“我給你上藥,你忍著點。”
蘇云澤沒有回應,卻也沒有反對,閉上眼眸沒了聲音。
許久,蘇明月抿了抿唇,將藥膏涂抹在自己青蔥般的手指輕輕沾在他的傷口處,經(jīng)過冷風的吹拂,蘇云澤后背已然變的冷冰冰的,溫熱的指尖觸過他結實的肌膚,他身體僵了僵,后背下意識的不由繃緊了些許。
蘇明月也察覺到他的變化,心中不由得緊張了些,手下卻沒有停下來。房間靜謐,片刻后她也能沉下心來,只是看著觸目驚心的鞭痕又再次感嘆蘇辰恒到底有多生氣。
往日自己胡鬧任性慣了,眾人也不當回事,有的時候還會偏袒蘇云澤,可今日或許真的嚇壞了蘇辰恒才責罰蘇云澤,一想到爹爹,蘇明月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來。
若不是自己任性,哪會讓蘇辰恒與蘇云澤積怨,就算有幼年的小恩怨,有養(yǎng)育之恩,依照蘇云澤的個性,也頂多被撤了官職放任不管,不至于被囚禁終生不得出府。
在盈盈淚光中,蘇明月忽然瞥到一道比鞭痕深了些許的傷痕,像是被短刀刺了一刀,她不由得住了手,輕輕撫摸著傷口,疑惑詢問:“這是什么傷口?”
像是想起來了什么,蘇云澤眼眸猛然睜開,神色冷了幾分,身體周圍的氣場都變了,蘇明月卻依舊疑惑,喃喃自語:“看著不像鞭痕,倒像是短刀,這傷口是如何出現(xiàn)的?”
“嗯。”沉默了片刻,蘇云澤緩緩轉過身,陰鷙的望著蘇明月疑惑的眸子,語氣冷的讓人置身于冰窖,“比賽途中,有人拿著父親送給明月的生辰短刀傷的?!?br/>
蘇明月聲音顫抖著,目光閃爍:“我的短刀?”
很久之前王猛曾向她借過短刀,因為生辰禮很多,蘇明月倒是沒在意,竟沒想到會出現(xiàn)在殺手里。
“我…”蘇明月貝齒咬了咬下唇,眉頭皺在一起,慌亂的聲色掩飾不住心中不安,“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會…”
“你也不知道?”蘇云澤聲音中帶了幾分譏諷,身體微微前傾湊到她的身前,盯著她的眼眸,“難道不是你安排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