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乖。
朝他走過去。
周巖低眸看她的裙子,淺綠色,像夏天里剛抽條的嫩芽,清新得好像能聞見香氣。
她走動著,裙角一層層鋪開,像朵綻放的花,噙著笑,坐在了他的身邊。
有些日子沒見,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宴星沂沒有給他打過一通電話。
周巖的眼神略顯漫不經(jīng)心。
“過得怎么樣?!?br/>
“挺好?!?br/>
“電話怎么不給我打?”
夾煙的手隨意放在膝頭,煙沒點(diǎn)。
他常抽煙,但從不在她面前抽,同樣是偏頭看她,卻和姜澧的懶散并不同,他身上有大多數(shù)男人沒有的沉穩(wěn)冷肅,一種身居高位才有的威儀。
別人會怕這樣的周巖,但宴星沂早就過了怕他的年紀(jì)。
除去,十年前……
她面色無常,摩挲著指甲,眼里慢慢溢出笑意:“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我是一只白眼狼?!?br/>
她常說這句話,每次都笑盈盈的,溫柔得如同繾綣風(fēng)月,明明對他千依百順,可又疏離淡漠。
周巖心知肚明,停止自找沒趣。
“這次去英國遇見了你哥。”
他將沒點(diǎn)的煙遞給她,宴星沂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替他把煙裝進(jìn)煙盒。她為他做事總是很認(rèn)真,微垂著長睫,臉上有細(xì)碎的光影,眉毛并沒有采用任何新式的畫法,而是像水墨畫中隨意而溫柔的一抹,輕易便足夠驚艷。
在她抬眸之前,周巖已經(jīng)收回目光。
“他問我,你為什么不聯(lián)系他。”
“我會聯(lián)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