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溫浩原來的想法,既然張兮有上尉的修為,那樣高的修為天賦,他去哪兒不可以過的安穩(wěn),何必還要回來與他爭一排長之位?
又在有的時候,他懷疑過自己正在走的路,是不是正確的,要不要迷途知返。但每次他剛一猶豫,身旁的護衛(wèi)親信便開始給他各種堅持下去就見曙光的暗示,打斷了他的猶豫。
從敗北的那一刻開始,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什么樣的軍事謀略打敗的那一刻開始,他便知道自己錯了。
他自視清高,被自己眼前的成就蒙蔽了雙眼。
他忘了,為何自己在原來的精英營無法得到重用,而張兮卻能以如此年輕的年紀獲得在之前他毫無機會的位置。
他因為張兮的個人修為實力,忽略了他的其他能力。
從戰(zhàn)敗的那一刻開始,從張兮并沒有抓住他,讓他承認失敗,在大局已定便讓其士兵撤退的那一刻開始,他明白了,他與張兮,是有差距的。
這差距,不光是在修為上。
或許,他曾經的領軍之能是高于張兮的。但從他有了私心,開始對自己伯樂心懷不軌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在領軍之能上也輸了,徹底的輸了。
領軍之能,并不只限于在指揮作戰(zhàn)方面,還有任人、用人、識人、信人。
心胸一旦開始狹隘,他就失去了上升空間,他看不到張兮的優(yōu)點,也看不到別人的優(yōu)點,無法從別人的身上學習,他只能原地踏步,再無提高。
在那面網落下之時,他便想通了這些。
打敗他的不光有張兮,還有那個自負不義骯臟的自己。
敵軍的號角響起,突然出現在此片地域的敵軍,那另外一位強大強者氣息的臨近,眾多不屬于他們騎兵的馬蹄嘶鳴,他怎么會想不明白為何在此會出現敵軍。
自己被利用了。
那個大人物,根本就不是看上了他。
是在用他為除掉張兮做準備。
倘若張兮命喪于此,倘若張兮的所帶隊伍全部犧牲,那他,將會成為整個照夜軍團的罪人,記錄史冊的千古罪人。
那個大人物絕不會承認是他指使,而他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這幾個護衛(wèi),也將成為徹底落實他便是那通敵賣國之人的關鍵人證。
人在成功的時候,會被喜悅,激動,占領大腦的大部分思緒,從而無法進行任何多余的判斷思考。
而人在經歷失敗與死亡的時候,往往回在那一瞬間,想明白很多事情,想通很多事情,反思自己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