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要是打起來了,林青薇和蕭晏絕對落不著好。所以不能打起來。
林青薇從蕭晏背后歪出頭來,看著蕭弈,道:“忘了和蕭晏身上都種下了蠱么?”
蕭弈道:“我并不比傻,方才進(jìn)山,就已經(jīng)解了蠱。我那只蠱蟲死了,眼下他卻活得好好的,也讓我有些意外。”
林青薇勾了勾唇,既然唬不住他便好笑道:“不傻,我也不比笨,在去找那些云南人解蠱之前,我便先取出了攝政王體內(nèi)的蠱蟲。而之所以沒有立刻中蠱毒而亡,算幸運,是因為之前每七天我給的一次的解藥,能夠遏制毒性罷了。那云南蠱師從體內(nèi)取出的蠱蟲,想必早已是只死蠱了吧?!彼蓻]指望,單憑一只區(qū)區(qū)蠱蟲,就能一直保住蕭晏的性命。那樣的把戲,用一次就夠了。
蕭弈聞言色變:“這狡猾的女人!”隨之抬手做了個手勢,身邊暗衛(wèi)當(dāng)即將兩人包圍了起來,復(fù)又笑道,“那么如今呢,再次落到我的手里,還指望今晚能逃脫不成?”他看向蕭晏,“今晚我若是不取性命,也難以向云南王證明我的誠意?!?br/>
蕭晏淡淡道:“獻(xiàn)王,當(dāng)真要執(zhí)迷不悟?”
蕭弈道:“如今我已現(xiàn)身,而攝政王兄也已經(jīng)知道我與云南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我還有退路可走嗎?”
蕭晏道:“若不再與云南聯(lián)系,就此回京,本王可當(dāng)做不曾來過?!?br/>
蕭弈譏誚地笑了一聲,微微垂著頭,手指摩挲著馬韁,涼薄道:“我既來了,就沒打算一無所獲地回去,只要除了,朝中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br/>
眼看著雙方快要開戰(zhàn),林青薇適時道:“那個,我想請問一下獻(xiàn)王,云南的蠱師既然幫解了蠱蟲,可有幫解了體內(nèi)殘存的毒?”
蕭弈一愣。只聽林青薇又道:“那毒被我改良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還有一道解藥在我這里。”
蕭弈看見林青薇緩緩攤開了手心,手心里躺著一粒藥丸,正泛著盈盈光澤。這與之前蕭弈吃的所謂的解藥都不同,之前他服用的是藥粉,而這次林青薇拿出來的是藥丸。
蕭弈心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面上卻不大在意地嗤笑道:“不說我倒差點忘了,原先我還中了的毒的。只是服用了那么幾次解藥,我已經(jīng)感覺身體沒有大礙了,況且一點余毒,我自己還是能夠排清的。薇薇,莫想唬我,若我真體內(nèi)還有毒素,蠱師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不了呢?這藥丸,只怕是隨便捏的泥巴丸子吧?!?br/>
林青薇瞇著眼睛笑起來,道:“連蠱師都沒發(fā)覺嗎,要么是云南的蠱師遜爆了,要么就是我太厲害了。先前給吃的那些,不過是遏制毒素的東西罷了,眼下我手里的才是真正的解藥,信不信由??蓜e怪我沒提醒,一旦毒發(fā),卻是要比上次還要嚴(yán)重許多的?!?br/>
蕭弈眼梢窄了窄,定定地看向林青薇,道:“這女人一向詭計多端,而今不過是走投無路了,所以又想騙我是不是?”
林青薇算了算時間,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眼下離上一次服用解藥,也快有七天了吧。若不相信,大可等到了七天看一看究竟會如何。到時讓我給解藥可以,放我和蕭晏走,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不管做什么,我們都各憑本事。當(dāng)然也可以選擇殺了蕭晏,大不了咱們?nèi)齼和瑲w于盡唄?!?br/>
她說得自信坦然。
蕭弈幾乎就要忍不住抓狂,直接命人把這女人殺了,把藥搶過來。
林青薇卻仿佛看清了他在想什么,又緩緩道:“當(dāng)然可以來搶,我手指一捻就成粉末,我跟保證,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顆解藥?!?br/>
這場架注定打不起來了。
蕭弈恨得是牙癢癢,他不僅恨林青薇詭計多端,還恨自己不得不再一次相信她。于是最終,林青薇和蕭晏被他抓住,直接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