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薇冷不防回頭,蕭晏分寸又把握得極好,使得她的唇勘勘往自己的唇上擦過,掠起一抹獨屬于彼此的溫?zé)帷?br/>
蕭晏彎了彎眼梢,這般近地對著林青薇笑了,雙目含情,眼梢上挑,他笑起來極具風(fēng)流。
蕭晏繼續(xù)未完的話道:“起碼,給買新衣裳和脂粉的錢,我還能掙?!?br/>
后來,蕭晏便從后摟著她,指點她看酒樓里的賬簿。她也是聰明的,一點即通。慢慢發(fā)現(xiàn),蕭晏豈止是掙了給她買衣裳脂粉的錢啊,給她買十個成衣店和脂粉鋪子都綽綽有余了。
不僅能文能武,還能政能商,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男人,上天似乎也太偏愛他了吧。
烤羊子送上來的時候,林青薇剛好看到最后,合上賬本時轉(zhuǎn)頭看著蕭晏,凝重地說道:“我突然覺得當(dāng)初跟要的五十萬兩診金,簡直是便宜了。”
蕭晏撕下香噴噴的羊肉又酥又嫩的部分,喂到林青薇的嘴邊,道:“其實當(dāng)攝政王不掙什么錢。當(dāng)初要的那些,基本是我當(dāng)王爺期間的部家當(dāng),還加上先帝賞賜的部分?!?br/>
蕭晏照例要了一壺清酒,只是他好像沒有要給林青薇喝的意思。邊上放著一壺茶,林青薇卻沒有興趣,執(zhí)著地把杯盞推至蕭晏面前,要蕭晏給她斟酒。
她手指上殘留著紅紅的辣油,越發(fā)顯得那手指白嫩纖細(xì),眼兒微瞇的樣子分外柔媚好看。
蕭晏要不給她斟酒,她還不依了。
林青薇道:“在家里便常常喝茶,市場上但凡能買到的茶葉都喝遍了,卻甚少喝酒。今個卻要阻止我?”
蕭晏無奈道:“我擔(dān)心的是一會兒喝醉了,明天又不會記得今天發(fā)生了什么。”
林青薇嗤笑道:“說不記得這種事,只有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才會不記得吧。我記得的?!彼樕系男θ菅_了去,看著蕭晏的眼睛,“去年此時的每一刻,我都記得的,事后總會陸陸續(xù)續(xù)地想起完整的來。包括給我剝栗子,叫我寶貝。”
蕭晏的神色亦是一動。須臾間,已叫林青薇得了酒壺,自顧自地添酒。林青薇挑著眉梢,好似喜歡看蕭晏有點尷尬的臉色,就好像方才她蒙圈時蕭晏喜歡逗弄她一樣。她飲了一口酒道:“還沒說,在心里,覺得我骨子里是什么?”
蕭晏道:“不告訴。”
兩人一邊吃一邊說,透過窗外還能看見白果樹上墜滿了閃爍的星辰。美景絲毫不亞于川中的西華樓。
一只羊子吃得差不多,一壺酒也酣,許是對著炭火烤久了,林青薇面色微微發(fā)燙,整個人也暖和。
從酒樓里出來,外頭好像越發(fā)冷了一些。兩人站在燈籠底下,喘出來的氣兒都融化成白霧。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但見那白果樹下的男男女女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蕭晏便牽著林青薇的手在街上漫步,朝白果樹下走去。
樹下十分敞亮,宛若置身于極晝空間里,視野絢爛明亮,看著眼前的人反而有些模糊了起來。
那是一種暈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