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在這里便斷了,應(yīng)林青薇的提議,縣令又分別把張家和冷家有嫌疑的下人一一帶回來審問,發(fā)現(xiàn)賊人正正是通過各種手段勒索了大戶人家的下人,讓他們引狼入室。
如此一來,根本防不勝防。因為大戶家里那么多下人,一些暗守在外的官差也不知道誰是誰,難免會讓人鉆了空子。
幾天以后,又有一戶人家的小姐遭了難??h令有些亂了分寸,顧不得再保城里大戶小姐們的聲譽了,昭告城,城里出了一個采花惡賊,讓各家仔細防范。家里奴仆下人,需得嚴(yán)加管教防查,若是放了賊人進家,則后果不可估量。
先前城里百姓都只是紛紛揣測,有種不明真相的恐慌。如今縣令大人發(fā)話了,那種不明真相的恐慌就變成了知道真相后的恐慌。家家戶戶嚴(yán)防死守,不得讓采花賊再趁虛而入。
縣令亦是無奈道:“知道這樣會打草驚蛇,更有可能放跑了采花賊,可也總比還有無辜的人因此受害的好?!?br/>
林青薇不置可否。
若真是個縱火強奸上癮之徒,會這般輕易地收手嗎?若碰到個人格極具扭曲的,又當(dāng)如何?
林青薇擔(dān)心什么來什么。那賊人所作所為恰恰都在她的揣測之內(nèi)。只是這個時代處處都不發(fā)達,想要緝兇都需得靠人力,而那兇犯又是窮兇極惡的,他在暗處十分狡猾,縣令大人在明,想要抓住他并不容易。
果然,縣令通告城,還是惹怒了那兇犯。他為了跟縣令較量,發(fā)泄自己的憤怒,又實施了一場縱火案。
縣令大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些大戶人家上面,那兇犯的目標(biāo)便發(fā)生了變化。他竟一把火燒起了民居。
時值入夏,天干物燥,稍一有風(fēng),火勢便蔓延助長,難以遏制。那民居雖然比不上大戶人家的宅院那么寬敞,但也應(yīng)是相當(dāng)殷實的,兩進兩出的院落在夜里被大火給吞沒。
附近鄰居部出動來救火,不然等火勢蔓延開來,說不定自家房屋也會遭殃。
那戶民居內(nèi)同樣有一位未曾婚配的姑娘??墒谴蠹叶济χ然穑粫r間誰也沒想起,更沒見她的蹤跡。都以為那姑娘在大火里給燒沒了。
當(dāng)時半夜,火光熏亮了夜空,林青薇也待不住,當(dāng)即起身更衣出了白家。黎澈和心如也同樣被驚醒了,林青薇頭也不回道:“回屋睡覺,哪里也別去。”
心如揉了揉眼睛,道:“姐姐要去哪兒?”
黎澈看那火光出的天空,懶散惺忪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嚴(yán)肅的神色,道:“這縱火犯還沒完沒了了。”說著就拍拍心如的肩膀,道:“乖,聽姐姐的話,回房去睡覺。我跟姐姐去看看,總不會擔(dān)心了。”
這個時候心如絕對不會給林青薇添亂,盡管自己也有些擔(dān)心,還是乖乖回屋了,對黎澈道:“一定要保護好我姐姐,保證了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崩璩弘S意披了外衣,便如火似的往林青薇離開的方向跟去了。
去到那里時,縣令正安排所有人救火,他自己也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林青薇便打聽了這戶人家的詳細情況,這戶人家同樣也是住著一對夫婦和一個女兒,夫婦相安無事,可女兒不知是在大火里還是在別處竟了無身影。夫婦也以為自己的女兒葬身火海了,哭得連站也站不穩(wěn)。
林青薇面色冷凝,肅聲對縣令道:“帶人去附近各處找一找,有可能那姑娘還活著?!币侨ネ砹?,是否還活著,就不一定了。
縣令一聽林青薇的話,如夢初醒。他太著急了,以至于亂了分寸。如果這也是那個變態(tài)縱火犯加強奸犯干的,那么這戶人家的姑娘如果不是葬身火海,則一定處于極其危險的境況。他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一點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