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寒著一張臉,并不言語。
黎澈又道:“們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大概能明白。既然一開始就已經(jīng)負了小薇,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那還有什么說的呢?”他直直地看著蕭晏,“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不可能當成沒發(fā)生過再重新開始。她那樣驕傲的女人,是能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嗎?就算她曾經(jīng)是愛過,但她今后的生活不需要的參與,不應(yīng)該有點自知之明嗎?的存在就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不可能會有幸福。我不相信,堂堂攝政王會意識不到這一點,我要是,當初就放她自由,而不是到現(xiàn)在還糾纏著不放手。這樣繼續(xù)下去,只會害了她?!?br/>
“那么呢?”蕭晏反問,“沒有本王,就能夠和她長長久久么。有自知之明,不知道她心里的人并不是?有自知之明,魯莽沖動、肆意妄為,兩次置她于死地險些無可挽回;有自知之明,卻不清楚對于她來說同樣也是麻煩?”
黎澈心里沉了沉,蕭晏的話里透露著許多信息,他又不傻,一聽便能聽出來。
蕭晏又道:“大概同樣是沒有想過,的身份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以上京那位的猜疑揣度,一個曾經(jīng)幫助叛王謀逆之同黨,現(xiàn)如今卻和她一起逍遙快活,會置她于什么樣的境地?”
“調(diào)查我?”
“發(fā)生過的事不可能不留痕跡,只要想查,就能查得到。”蕭晏道,“不僅本王能查到,別人同樣也能查到?!?br/>
黎澈身上也溢出一絲凜冽的殺氣,道:“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好像我今天要是放走了,就是給我自己多添一分風(fēng)險。在桃源村的時候,我確實很感激救過小薇一命,彌補了我的遺憾。我可以離開小薇,不會再留在她身邊,本也沒打算會一直留在她身邊,但是,必須死。”
蕭晏若有所思道:“如果是為了她好,好像也不能繼續(xù)存活于世?!?br/>
話一說開,再無余地。
黎澈扣動扳機,蕭晏身體隱隱繃緊,蓄勢待發(fā)。
樹上零星的梧桐葉正隨風(fēng)劇烈地搖擺。兩人的衣發(fā)隨風(fēng)浮動,蕭蕭瑟瑟。
突然,蕭晏腳下一蹬,那氣勢恢宏,卷起落葉紛紛。他在那千層飛影中,猶如一道疾風(fēng)利影,直直朝黎澈沖來。那股撲面而來的殺氣,強烈得如同蕭晏的氣場,黎澈也不慌不忙,瞇了瞇眼,對著蕭晏的身影就徹底重重扣下扳機。
隨著光影一瞬,耳邊有刺耳的聲響砰地發(fā)射開來。眼看蕭晏就要近黎澈的身,卻因為黎澈這一擊,蕭晏清晰無誤地看見一枚細圓頭尖的東西飛射過來,正正對準了他心口的方向。他極快地后退,而后側(cè)身翻轉(zhuǎn),只見那枚飛射的子彈勘勘從他的肩側(cè)擦過。好似擦起了火花一般,帶來一股撩辣的火意。子彈與蕭晏擦肩而過,徑直射在了蕭晏身后的梧桐樹的樹干上,竟把壯碩的梧桐樹干給射穿了一半,留下一道兩尺來深的孔洞。
但黎澈手法嫻熟,他絲毫不給蕭晏喘息的機會,就在蕭晏翻身落地的瞬間還來不及發(fā)起攻擊,又朝他開了第二槍。
這一槍可謂是精準得毫無回寰之地,黎澈連蕭晏動作的慣性距離都算進了里邊。如果蕭晏的身體不能和大腦反應(yīng)一樣快的話,他定然會中槍。
那兩聲接連槍響,響徹了整個小巷。林青薇帶著心如和小齊,正走在那條巷子里,聽到了聲音后渾身一震,下一刻拔腿便往家里的方向跑。
子彈沒入了身體里,這對于常年受慣了傷的蕭晏來說,并沒有驚起多大的疼痛。只不過是身體被打出一個血窟窿,多流下一點血罷了。但是他身上的戾氣卻暴漲,他是越挫越勇類型的。
黎澈這一槍雖然很準,可蕭晏的身體反應(yīng)也著實令人震驚,他竟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及時調(diào)整自己,盡管無法部避開,卻可以避開要害。
蕭晏受傷以后,動作速度勢必會慢一些。黎澈又上了槍膛,雖然還有最后一顆子彈,但是他想他一定可以成功。
鮮血順著蕭晏的手臂往下淌,那殷紅的血絲像是一張網(wǎng),把他的整只手臂都網(wǎng)助,指尖血一滴一滴地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