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巷子里無人路過,然而外頭的喧囂卻是清晰可聞,這讓李元憫產生一種溺水的荒謬感覺。
眼前的男人用力碾弄著他的嘴唇,利舌侵入他的領地,糾纏著他團軟的舌,吞咽著他的津液,教他的主動頃刻之間碎為齏粉,只能被迫由他掌控著,胸腔的氣息漸漸變得稀薄,他渾身都顫抖起來。
許是感受到了他的失力,猊烈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他,一把攬著他的腰,令他不至于驟然癱軟在地。
他繾綣地笑著,額頭抵著額頭,只盯著他染上春意的濕漉漉的眼眸:“怕我真要買那些勞什子么,有你這一身塌上的本事,我何須看那等死物?!?br/>
李元憫猶自喘息著,薄薄胸膛起伏,臉頰的潮紅愈發(fā)明顯,像是雪上紅梅一般艷麗。
猊烈看得心火四起,暗罵一聲,一把將他摟進懷里,“好好喝藥,早日養(yǎng)好身子,爺這久曠的身子等著你好好招呼呢!”
話音剛落的剎那,猊烈不知為何,感到眼前之人的臉色一下子灰暗了很多。
他尚還回味著方才的奇好滋味,自是見不得他這般,只皺了皺眉頭,抬手撫弄著他豐盈濕潤的唇,“怎的,好端端的又是這樣?!?br/>
李元憫搖了搖頭,低頭半晌,復又抬了起,拿著那雙漆黑眸子看著猊烈,許是方才的掠奪,他的眼尾有些發(fā)紅。
“上輩子,你后宮里最得寵的是哪位?”
猊烈一時不明,面色疑狐地看著他。
李元憫伸出指頭撫弄著他腰帶上的卷云紋,聲音很是平靜:“將來……若是有一日你位登人極,我便像那些女人一般,養(yǎng)在你的后宮,對么?”
猊烈眸色漸漸冷了下來,他喉結動了動,半晌,道:“你跟她們不一樣?!?br/>
李元憫沉默了良久,又問:“她們……有誰是比我好看的么?”
猊烈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許久,回他:“自是沒有。”
“唔。”李元憫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輕聲笑了笑:“那確實是不一樣?!?br/>
他似是卸下了包袱似得,輕輕吐了口氣,眉眼間多了些笑意,踮起了腳尖,往他唇上碰了一下,分離寸許,含笑道:“我會好好養(yǎng)好我的身子的?!?br/>
這樣一句曖昧逗引的話非但沒有讓猊烈心神搖曳,反而讓他的目光徹底冷了下來。
李元憫低頭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襟,又重新戴上了面具,往外頭街市走去了。
猊烈停在原地半晌,跟著他步出了暗巷。
重新回到熱鬧的集市上,李元憫興致似是非常的好,比來時多了幾分孩童般的雀躍,他拉著猊烈在各個攤位搜尋著些好玩的小玩意兒,甚至為著一個銅板,與攤主砍價良久,全然沒有來時的死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