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姓青年男子也跟著他笑了起來,隨后說道:“放心吧薛書記,我一定會前去打擾的,希望到時薛書記可不要忙著不見面就行?!薄霸趺磿?、怎么會?周老弟啊,我請都請不去呢,怎么可能有躲著不見面一說。”中年男人笑著趕緊說道。二人又寒暄了幾句,中年男人告辭離去,那位青年男子緩緩地回到了寧靜的院內(nèi),輕輕地將那扇略顯古樸的房門關(guān)好后,便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朝著院內(nèi)那座古樸的正房走去。正房寬敞而明亮,大大的客廳一側(cè),有一間布置典雅的書房。男子來到書房門前,伸手輕輕一推,門軸發(fā)出一陣輕微的吱呀聲,隨后他邁步而入。只見書房內(nèi),一位滿頭銀絲如霜雪般潔白的老者正端坐在書桌前。他手中握著一只放大鏡,聚精會神地看著上午剛剛送來的那份報紙。聽到有人進來,老者并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開口問道:“薛元基走了?”青年男子微微頷首,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的,老書記,他已經(jīng)離開了。”老者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抬起頭看向青年男子,目光深邃而犀利,接著又追問道:“志培啊,說說你對他這個人究竟有著怎樣的評價和看法呢?”青年男子毫不猶豫,脫口而出:“老書記,如果讓我用幾個詞語來形容他這個人的話,那便是心術(shù)不正、投機取巧、蠅營狗茍以及難堪大用。首先說這心術(shù)不正,從他平日里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出,其心思全然不在正道之上;再談投機取巧,他做事總是尋找捷徑,妄圖不勞而獲;還有那蠅營狗茍,整天只知道追逐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毫無格局可言;最后說到難堪大用,以他這樣的品行和能力,實在難以擔(dān)當(dāng)重任啊!”老者點了點頭,口中發(fā)出“嗯”了一聲,緩緩說道:“還不錯,你的眼光還算看的比較全面,有一定的辨識能力了?!鼻嗄昴凶于s緊說道:“這都是老書記您悉心栽培的結(jié)果?!蹦俏焕险卟]有回應(yīng)他所說的話語,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然后緩聲道:“怪不得外界一直傳言說這何康華呀,有眼不識金鑲玉,看人不準(zhǔn)吶!今日一見,果真是如此??!就這么個不入流的角色,居然也能得到他何康華的賞識和提拔,還讓其坐上了如此關(guān)鍵重要的領(lǐng)導(dǎo)崗位。唉,實在是令人惋惜不已呀!想他何康華,好歹也曾經(jīng)是堂堂一省之長,在管理地方事務(wù)方面或許有著不俗的能力和業(yè)績,但在選拔人才、培養(yǎng)下屬這一方面嘛,可真就是差強人意嘍!他自己倒是功成名就了,然而卻沒能帶出一批出類拔萃的得力干將,這恐怕會成為他這輩子都難以抹去的污點和心頭之痛吧!”老者說完話將手中的放大鏡放在桌面的報紙上,慢慢的站起身來,徐徐的踱著步伐。突然問道:“志培啊,你對當(dāng)前的北原市有什么看法?”“老書記,我覺得北原市不像我們看到的和路超遠(yuǎn)市長所說的那么平靜,隨著新來的羅書記往北原市派過去兩名干部,好像也不像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崩险叱聊徽Z,依舊緩慢地踱著步子,但他的眉頭卻逐漸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仿佛凝結(jié)成了一團解不開的愁緒。終于,他停了下來,徑直走到墻邊那張巨大無比的地圖跟前,穩(wěn)穩(wěn)地站定了身子。老者凝視著地圖,目光在上面游移不定,似乎想要從那些密密麻麻的線條和標(biāo)記之中尋找到某種答案或者線索。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道:“說起這個羅中偉啊,我跟他還真沒打過什么交道。他算是個后起之秀吧,近年來嶄露頭角。正因如此,對于他慣用的行事手段,我可是一無所知?。∵@著實讓我感到頗為頭疼。畢竟,如果連對手的底細(xì)都摸不清楚,又怎能猜到對方下一步究竟會打什么樣的牌呢?如此一來,我們這邊就只能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疲于應(yīng)對各種突發(fā)狀況嘍?!闭f到這里,老者稍稍停頓了一下,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接著說道:“再看看那個路超遠(yuǎn),這兩年他倒是越發(fā)得意忘形了。仗著自己在北原市稍微有了那么一點影響力,就開始自我膨脹啦!居然天真地認(rèn)為自己能夠掌控整個北原市的局勢,整日里沾沾自喜、高枕無憂的,甚至還翹起了尾巴。哼!這樣下去怎么行呢?遲早是要捅出大婁子來的!”青年男子接過話頭說道:“老書記啊,咱們可絕對不能讓路超遠(yuǎn)飄飄然不知所以然?。「荒苎郾牨牭乜粗撾x咱們的掌控范圍!依我之見,不如這樣可好?既然那羅中偉向北原市派遣了干部過去,咱也不甘示弱嘛,可以同樣派出人手前往。這么做一來可以往他們那里摻和點‘沙子’進去,順帶著把當(dāng)下北原市的官場給好好攪動一番;二來呢,則能趁機給路超遠(yuǎn)敲個警鐘,讓他別太過得意忘形了,以免失去控制,造成難以收拾的局面!”(未完待續(xù),求好評,求打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