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向田甜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田甜很是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與田甜結束完通話后,張華馬不停蹄地撥通了羅玉昌的電話。而田甜,在結束了與張華的通話之后,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情緒之中。她原本平靜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不知怎么的,心中對雙河那一直以來的無限眷戀居然一下少了許多。她的目光開始環(huán)視著整個房間,這間雙河鄉(xiāng)黨委書記辦公室每一處角落都承載著她對張華的回憶。屋里的一切,都還是按照張華在的時候那種擺放的格局。書架上的每一本書,依舊整齊地排列著,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那些獎牌、獎杯,被整齊地擺放在展示柜里,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輝,每一個都代表著曾經(jīng)的榮耀和奮斗。寬大的辦公桌,桌上的文件夾和筆筒,都還是張華之前那樣的擺放。筆筒里插著幾支筆,像是在等待著主人再次拿起它們書寫新的篇章。田甜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她回想起張華在這里工作的點點滴滴。不但她自己一直沒有移動過這些物品的位置,就連鄭山江在這當書記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移動。仿佛這一切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守護著,成為了一種特殊的存在,見證著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在這靜謐的氛圍里,時間仿佛都放慢了腳步。田甜就那樣靜靜地站著,眼神癡癡地落在前方,似乎透過眼前的一切,又看到了張華那熟悉且溫暖的面容。半晌,她才像是從一場美夢中緩緩蘇醒過來,輕輕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她微微低下了頭,口中默默念叨著。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只有她自己能夠聽見:“也就是你,這世上啊,也只有你說的話,我才會聽?!彼穆曇衾飵е唤z旁人難以察覺的嬌嗔,又有著滿滿的依賴:“張華,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我好。你放心吧,我聽你的?!碧锾鹕钗豢跉?,像是要把所有的決心都吸進身體里:“以后我這邊一定不能讓你再分心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每天忙得就像個陀螺一樣,我不能再給你添堵了。”她緩緩抬起頭,目光望向窗外北方的天際,張華的笑臉突然出現(xiàn)在了云端里,她頓時滿臉含笑:“張華,我愛你!我向你保證,以后不會再讓你為我擔心半分!”張華與羅玉昌電話里談了田甜的事。羅玉昌剛回到他們?nèi)胱〉木频辏凑账脑O想,他們今晚就想返回竹林縣了。與張華也見上面了,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作為縣委書記的他,他還是覺得守在他的工作崗位上最放心。畢竟新來的縣長孫國民不知道又會搞出什么新的舉措出來,給他又來個驚嚇。對張華的直接插手,田甜的突然轉變,羅玉昌心中著實感到滿意。羅玉昌輕輕嘆了口氣,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田甜的未來。畢竟鄉(xiāng)鎮(zhèn)基層的女性一把手,這其中的艱難與挑戰(zhàn),旁人很難真正體會。在大眾的認知里,鄉(xiāng)鎮(zhèn)基層的女性一把手,要么被認為是靠關系上位,要么被貼上“柔弱、優(yōu)柔寡斷”的標簽。這些大眾誤區(qū),就像無形的枷鎖,束縛著田甜前進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