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磚上刻的內(nèi)容,我緩了好一會兒。
我轉頭道:“把頭,如果說是那具古尸對小萱下了詛咒,咱們當時都在場,為什么就小萱一個人出了事?”
“云峰,你相信有詛咒?”
我先點頭,又搖頭:“詛咒的呈現(xiàn)方式不是憑空而來,可能那間密室空氣中有什么我們看不見的細菌?或者.....咬到小萱的那只老鼠身上帶了什么?”
把頭手指向磚上文字的結尾處,他看著我,神色凝重道:“這里已經(jīng)解釋了小萱現(xiàn)在的情況,就算在找借口,我們也不得不信。”
“我就怕出事,所以當時翻了尸,看來沒起作用,云峰,我們斗不過那東西,這超出了你我的認知范圍,或許我們一開始就不該登上那座島,不該發(fā)現(xiàn)山洞,更不該進入那間密室。”
把頭很少講“不該怎么怎么這類話”,現(xiàn)在既然他說了這話,那足以證明情況嚴峻。
“把頭,現(xiàn)在說這些沒有用,如果能早知道小萱有此大難,說什么也不會讓她上島?!?br/>
我手觸碰青磚,再次看去。
我把這些文字記載稱之為“仇道人千字文”。
這個仇道上在一些史料上有記載,是個游方道士,但加入了摩尼教,是方臘起義年間摩尼教首領之一,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以下是磚上原文:(個別地方我做了調整,還加了標點符號,反正意思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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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二年,知縣宋旅,以奉上之名強征暴斂,不論中下田產(chǎn),夏稅以錢,計七文三分,秋稅以米,計八升四合,逾一日加一等,失一稅增四十。
“然兇年饑歲,霜雹蟲蝗,田損七分,桑糧盡毀,不論佃農(nóng)下民,擎道商販,逾日不納者,三口連坐,剡境戶口今十存二三,民可少甦,瘡痍之地,一丁尚不能納,焉能倍取之耶?!?br/>
“方公雖就擒,而其部散走浙東,威勢尚熾,剡縣兒郎應效仿之,豈可束手就虜,況呼剡字兩火一刀,有兵火之象,實乃征兆之地?!?br/>
“天威不仁,民不聊生,當變天也。”
“何謂刻版流布,何謂左道者,何謂神曰明使,何謂偽經(jīng)妖像,何謂摩尼?”
“若方公尚在,皆敢狂論也!”
“今稽首禮,皈末尸坷,方公身入拂林之國?!?br/>
“貧道望以狐涎法助方公杇骨再蘇,造二世身,然囊空恐羞澀,幸得倪李二人相助,青溪城李員外乃富賈,其仰方公名許久,初于宣和二年敬造白馬黑牛,惜方公已欲往拂林國,李員外常感之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