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鐘通了電話,一直到四點多,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地姑出現(xiàn)。
我很疑惑,便問:“把頭,你是怎么猜到她不會過來的?”
把頭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開口說:“天色不早了,要盡快處理現(xiàn)場,等天亮被人看到就麻煩了?!?br/>
我們的車停在小學(xué)北大門附近,離胡同這里還有一兩百米遠,這時負責偵查情況小萱跑回來匯報說:“街上基本沒人,不過學(xué)校門口有個賣包子早點的小攤子,如果咱們就這么過去,百分百會被看到?!?br/>
豆芽仔皺眉道:“那怎么辦?胡同這里是單向人行道,咱們的車只能停在那邊兒,還有沒有別的路能繞過去?”
小萱搖頭:“沒有,只能從學(xué)校門口過,學(xué)校門口還有監(jiān)控,不過我觀察了,那個監(jiān)控只能拍到學(xué)校大門口,應(yīng)該拍不到馬路這邊兒,要不這樣,我去買早點幫你們擋一下,順便和老板閑聊分散他注意力,你們這邊兒動作要快?!?br/>
敲定了運尸計劃,便開始行動。
先往外抬三娃,豆芽仔抬胳膊,我抬雙腳。
豆芽仔抬著人走在前頭,他邊走邊小聲道:“峰子你能不能快點兒?你是不是把勁兒都使夏水水身上了?”
我都懶得罵他了,回去在收拾他。
路過小學(xué)北門時,遠遠看去,小萱正和老板聊天,那個老板完全沒留意到馬路對過的情況。
悄悄將三娃塞進車后備箱,又跑回來抬老周,當把老周也抬上車時,一瞬間把我嚇到了,
我分明記得,剛剛已經(jīng)把他眼睛合上了,怎么現(xiàn)在尸體又睜開眼了。
“怎么了?”查叔問我。
我臉色煞白,伸手指了指老周。
查叔看了眼,馬上從兜里掏出一塊黃布蓋在了老周臉上,開口說:“沒啥事兒,一切有我在,等白天了你開車帶我去轉(zhuǎn)轉(zhuǎn),我選個合適地方把人葬了就行了?!?br/>
隨后我們仔細清理了現(xiàn)場,主要是清理血跡順便看看有沒有遺落個人物品什么的,由于我們開的越野車,為了裝尸體后排放倒了,所以空間擁擠了些。
回去的路上,小萱自告奉勇坐后頭,她直接坐在了三娃背上,并且低著頭玩兒手機上的消消樂小游戲。
我注意到查叔看著小萱玩游戲的樣子皺了下眉,但他并未開口說什么,
.....
次日,魚哥一大早從亂石灘趕回來了,此刻魚哥渾身都是土,腦門上也能看到輕微擦傷,我趕忙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