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天真的回了話,“小靜你可別亂說,我啥時候干過那事,那天你叫我去賓館我不是走了嗎!”
“我不管!”李靜無理取鬧道:“你要是不告訴我你是干什的,你要是不告訴你去哪,我就去舉報你!”
得,我這趟還不如不來,老老實實走了多好。
我雖然年輕,但跟把頭的這半年人情事故還是懂了不少,也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仔細考慮后,我撒了個謊,我告訴李靜我們家其實是做的倒洋貨生意。
那兩年確實南方地區(qū)有不少倒洋貨的發(fā)了財,這產業(yè)多少帶點灰色,尤其那些電子產品更是如此。見李靜發(fā)愣,我又補充道:“小靜,其實你生日那天我送你的索尼隨身聽就是家里倒來的洋貨?!?br/>
看李靜的表情我松了口氣,她應該多少有點相信了,因為索尼隨身聽很貴,當時的價格頂?shù)纳蠈こH藘稍鹿べY,我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學生怎么買的起。
過了幾分鐘,李靜又哭著鼻子說:“項云峰那我以后去哪找你啊,我不打算上大學了,明年高畢業(yè)我就去打工,我媽說我學習不好,上大學可能沒出路,還不如早點進電子廠?!?br/>
“別?!蔽铱粗f:“你千萬別去電子廠,小靜你要去那就廢了知道不,你聽我的,以后一定要去上大學,知識改變命運!”
李靜不哭了,她被我的話逗笑了。
想了想,李靜還是搖頭道,“可是我家情況不好,聽我一個姐姐說上大學四年要兩萬多的學費,我還不一定能考上?!?br/>
我琢磨了一會兒,就讓李靜在拱橋上等我。我快馬加鞭的趕回旅店拿了兩萬塊,這錢是我分的,,一半幫李靜家還了他爸欠的高利貸,現(xiàn)在也沒剩多少了。
我把兩萬塊給了李靜,又把我老家漠河的地址告訴了她。
怕她有心理負擔,我開口道:“小靜,那這樣,咱兩做個約定,等五年后你大學畢業(yè)了,你可以去漠河找我?!?br/>
就這樣,這晚在拱橋上我和李靜做了個約定,她告訴我她會繼續(xù)上學,并且大學畢業(yè)后一定會去漠河找我。她讓我等著。
錢是花了,但那時我心里舒坦啊。其實都是早戀惹得禍,如今回想起來,屁大點事搞的跟生離死別一樣。而我和李靜在見面時她已經(jīng)大變樣了,這個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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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半夜一點多,一輛綠色的長城皮卡準時到了旅館,把兩個大木箱裝下后,我和紅姐坐上了皮卡車,我們要去宏星漁業(yè)安排的一條漁船上。
那是一條正兒經(jīng)的型作業(yè)漁船,不算我和紅姐我一共見到了四名船員,船長是一個禿頂年男人,皮卡車司機叫他老霍。
老霍指揮船員幫我們搬了箱子,見到住的地方后紅姐眉頭直皺表示不滿意。老霍讓我們住在了機輪房旁邊的一個雜物間,雜物間里到處都是灰塵連張床都沒有,地上擺了兩個舊床墊,一看就是臨時收拾出來的。
船長老霍尷尬的說,“不好意思,二位就委屈一下吧,我下午才接到命令要帶你們到港城,條件確實簡陋了點?!?br/>
姚師爺收把頭的三成錢,結果就安排了這么個老鼠窩,紅姐表情不悅道:“你管這叫簡陋了點?我們上廁所呢,吃飯呢?連個窗戶都沒有想悶死人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