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慌慌張張跑到跟前,朝盆里一看。
“魚...魚哥,鴨子呢?”我感覺自己語氣都有點顫抖。
魚哥扭頭望了眼伙房,笑道:“那是把頭昨天從市里買的吧?在盆子里了?!?br/>
看我呆住了,魚哥繼續(xù)說:“中午咱們吃香醉鴨,上次過節(jié)不還剩兩瓶二鍋頭嗎,我全用上了。”
我跑去了廚房,看到鴨子泡在不銹鋼大盆里,身上毛還沒拔,酒味很大,
咽了口吐沫,我抓起鴨子使勁晃了晃,它不動了。
魚哥跟進來說:“云峰啊,這鴨子灌了酒,不但能去腥殺菌,還能軟化血管,這樣放血的時候就會干凈,吃起來很嫩,等下我在拔毛焯遍水,蔥姜段爆香,大火把酒的甜味逼出來,那這道醉鴨,絕對是一絕?!?br/>
我提留著翅膀左看右看,“魚哥,你知道把頭買的這鴨子多少錢不?”
“十三?二十?”
“不是,是十萬?!?br/>
“哦,那也還行,這鴨子.....多少?”
我苦著臉說十萬可能都不止啊。
“這是把頭從南派水猴子那里借來的,押金給了人十萬,要是咱們用完了鴨子還給人家,押金還能退,要是死了,不但押金退不了,還得賠錢給人家。”
“等等,你等等,你讓我緩緩?!?br/>
魚哥不相信的問:“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吧?”他指著鴨子說:“這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br/>
我又解釋了一遍。
魚哥有些慌了,他著急道:“那趕快,我還沒動刀,把它泡水里,不行直接灌水,看看能不能緩過來?!?br/>
水鴨子和旱鴨子不一樣,不能離水,我鼓搗了半天鴨子還是沒反應,一問才清楚,魚哥之前直接掰開鴨子嘴,給灌了一瓶半的白酒。
說死了吧,還有點溫度,說沒死,又怎么晃蕩都不醒。
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醒來,早上喝米湯吃早飯,把頭吃著飯問:“鴨子呢云峰,怎么籠子都沒了,昨天不是放這兒了?!?br/>
我剛想說在盆里泡著呢,話到嘴邊魚哥瞪了我一眼,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