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退燒醒來,已是后半夜。
嘴里發(fā)苦,眼眶酸脹發(fā)燙,頭昏腦漲。
憶起她昏迷前的那一聲槍響。
東影…
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頭暈?zāi)垦?,一個失重,直挺挺的往下栽。
在她閉眼等待疼痛降臨時,一雙手接住了她。
戲謔的嗓音緊隨其后,“怎么著,想殉情?”
“這是床不是樓,跳下來也殉不了情?!?br/>
簡歡現(xiàn)在極其抗拒他的觸碰,掙扎著就要往外跑。
“東影呢!我要去找他!”
婁梟沒把她那點子抵抗放在眼里,輕松把人丟了回去。
抱著胸居高臨下,“死了。”
抬腕點了點表,“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到閻王殿排隊投胎了?!?br/>
下床的簡歡被按了暫停鍵般僵住。
她仰起頭,眼中是最后一絲希翼。
“你騙我的對不對,他沒死對不對?”
婁梟笑了,虎口不帶溫柔的卡住她的下巴往起推。
底色慘白的臉因為方才的高熱還泛著紅,被水光沖洗過的眸子滿是倉皇。
略帶惋惜道,“都跟我這么久了,怎么還這么傻兮兮的?!?br/>
“你覺得我是手下留情的人么?尤其是對那樣一條,跑到我地盤叫囂的,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