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相府,主事的唯有沈霽一人。
老丞相定國公臥病在床,大爺沉迷道宗在山門閉關,二爺,也就是沈清的父親,流連外室,連嫡nV歸家這樣的大事也不出場。
沈清的同胞兄長,沈霽,沉著一張臉,聽沈父身邊的小廝諾諾傳話:“二爺說了,有大少爺您在就行了,我們爺身子不利索,恐沖突了睿王殿下?!?br/>
齊昭環(huán)視一圈,在座的都是姨娘、叔姨姑嫂,沈父一脈當真是荒唐。
聽說沈清幼年失恃,與兄長相依為命。內(nèi)宅沒有主母坐陣,想必是受盡了委屈,難怪養(yǎng)成了這樣缺Ai的X子。
齊昭不yu沈清難堪,拱手而立道,“晚輩到訪本就不值興師動眾。丞相乃我大齊功勞之臣,小王先去拜訪,正好讓清兒與姐妹好好團聚團聚?!?br/>
清墨軒內(nèi)
沈清百無聊賴地閑逛,這里一屏一畫都還是記憶中的樣子,想來是有意保留的。
吱呀打開一件h梨舊柜,里面大大小小散落著護身符,都是沈霽每年從襤褸寺求來的。
正念著他,身后不知何時就出現(xiàn)了。
沈清只穿著單衣,雪白的脖頸露在外面,沈霽問道,“怎么沒戴呢?”
沈清知道他指的是今年的護身符,回頭一笑,“怪癢的,就摘了?!?br/>
沈霽輕嗔,又一笑,從懷里拿出一個新的來,黑金織邊纏花紋的,“低頭?!陛p輕地,落在沈清x前。
“這個就不要摘了,你從小多病,這是天燈大師贈與保平安的,以后也不用換新的了?!?br/>
“嗯?!毕氲浆F(xiàn)實世界的家人,沈清眼眶里蓄滿了淚水。
“可是還在怪我沒有送你出嫁?”
沈霽輕嘆,兩人各自懷著心事,一時間鴉雀無聲。
良久,一雙大手捧住沈清的臉頰,用大拇指輕輕擦去淚珠。
“他,待你還好嗎?”
提起齊昭,沈清眼淚更是斷了線般,她也說不出好或者不好,但是她好想回家。
“阿兄,我好想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