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簪鋒利非常,林紙鳶對著狼身沒頭沒腦的刺下去,一邊刺一邊大聲嚎啕,她怕到極致,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一定要去救他。
忽然,她刺中了關(guān)竅,一股狼血噴涌而出,濺了她一頭一臉,野狼的身子軟了下去,林紙鳶趕緊停手,怕鐵簪透過狼身傷到季明燁。
她捉著兩只狼耳,使出最大的力氣將狼身拖開,轉(zhuǎn)頭來看季明燁。
還好還好,季明燁雖然一身鮮血,但眼睛還睜著呢。
林紙鳶抽泣了一聲,呆呆的看著季明燁,不敢去搬動他,甚至不敢去細(xì)看他:“你還好不好?”
剛才幾乎被林紙鳶震懾住的八目回過神,趕忙過來幫著把野狼搬開,林紙鳶淚眼朦朧,狠下心來要去看季明燁的傷勢,就見季明燁一把跳起來,將她緊緊抱住。
林紙鳶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你沒有傷著么?”
季明燁低頭看她,就見林紙鳶滿臉鮮血,滿頭青絲流移四散,隨風(fēng)而動,狼血在她白皙的臉上化了開來,比最好的胭脂還要鮮艷,纖弱與野性在這一刻結(jié)合,林紙鳶美得像林中的山妖。
季明燁低頭看著懷中的美人,聲音遠(yuǎn)遠(yuǎn)的傳入林紙鳶的耳朵里:“我怎么會有事,倒是你,你有沒有受傷?”
林紙鳶摩挲著季明燁的臂膀,疑惑道:“這些血?”
“是狼血,你看?!?br/>
林紙鳶低頭看去,就見野狼腹部被豁開了一條極大的口子,鮮血便是從那里流出來的了。
季明燁笑道:“這頭狼應(yīng)該是被狼群趕出來的,你別看它大,實際上它還沒長成呢,捕獵經(jīng)驗也不成熟,居然把肚子亮到人前,這不是找死來的么?”
林紙鳶抽了抽鼻子,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你嚇?biāo)牢伊恕!?br/>
“是你嚇?biāo)牢伊?,你剛才靠的那么近,我生怕它臨死掙扎傷了你。”
二人還待說些什么,八目蹲在野狼旁邊輕輕的咳了一下,林紙鳶猛然意識到她還和季明燁抱在一起,趕緊小手一推,將季明燁推了開來,背后身去。
八目避開季明燁惱怒的眼神,死盯著地上的死狼不抬頭:“我們快點把這里拾掇了吧,還趕著下山呢。”
季明燁沒好氣的說道:“那你倒是動手啊。”
八目趕忙抽出自己的匕首,細(xì)細(xì)的將狼皮剝了下來,季明燁則是走到死鹿旁邊,試圖割一點沒被狼咬壞的鹿肉。
可惜這頭狼傻不愣登,對著鹿一通亂咬,完好的鹿肉并沒有多少。
二人分頭行事,手腳飛快,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林紙鳶幫不上忙,便趕緊拔了些野草,編成草繩,以便去捆狼皮和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