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絨絨……比棉花糖更柔軟的觸感在皮膚上蔓延。
我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攤在被子里的手掌被一團熱乎乎的毛線球蹭著,一條靈活的尾巴勾了勾我的尾指,長著小倒刺的舌尖一下下舔著我的手心。
“不要鬧,好癢……”我胡亂地伸手擼亂毛線球的頭,“壞貓貓,吵我睡覺……”
貓?被睡意侵蝕的大腦緩緩回神,家里怎么會有貓?我還記得我隱晦地表示要不要領養(yǎng)一只貓回家時太宰治那副“有貓沒我有我沒貓”的絕決態(tài)度和氣到晚上少吃了半碗飯的“絕食”抗議。
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能有兩只幼稚鬼,我的養(yǎng)貓之夢就此破碎。
“窗戶沒有關好,被貓咪溜進來了嗎?”我還不是很想起床,閉著眼問我的同居人。
真奇怪,今天早上我居然不是被太宰治纏醒的,那個不抱著我就不肯好好睡覺的粘人精今天未免太安靜了些,沒有他黏黏糊糊索要早安吻的撒嬌,我有點不習慣。
“太宰先生?”沒人回答我,我只好戰(zhàn)勝睡意,一手捧著那只恨不得把自己掛在我胳膊上的不知名貓咪,一邊疑惑地掀開被子。
余溫猶在,人卻沒了,大清早給我上演一出大變活人,是今日份的驚喜嗎?
“喵~”乖乖蹲坐在我掌心的黑貓發(fā)出一聲嗚咽般的叫聲,毛茸茸的尾巴一下下掃著我的胳膊,鳶色的眼睛眨呀眨,生怕我注意不到它。
我緩緩低頭,小貓在我掌心打了個滾,露出一看就非常好rua的肚皮給我看,四只白手套似的爪子朝天上豎起不停扒拉,像在空氣中自由泳一樣。
我沒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讓我吸一口毛肚皮再說。
毛絨絨軟乎乎的,小肚子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小爪爪按在我的頭上拍拍,非常從容地讓我埋在它的肚皮上吸貓貓。
【千夜喜歡這樣的我嗎?】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青年懶散地聲音含著略得意的笑意,尾音還不受控制地帶上了小小的喵嗚聲。
“嗚嗚嗚可愛死了!”我發(fā)出暴言,“到底是哪個神仙造福了人類!信女愿吃素一月?lián)Q奇跡再現(xiàn)!”
太棒了,我的心在看到太宰貓貓的那一刻徹底沉淪,男人有什么意思?男人能比貓好玩嗎?貓會撒嬌會喵喵會讓我吸肚皮,人類做得到嗎?
emmmm好像做得到哦,太宰治,老撒嬌人了,為了一天三頓蟹肉什么事做不出來?喵喵喵都是小意思,他能不換氣給我唱完一整首《學貓叫》。
至于吸肚皮……咳,雖然太宰治身材高瘦,裹在長風衣下的身體略顯消瘦,但腹肌和人魚線這種核武器級別的武器他怎么可能沒有,托太宰治的福,我將放在我辦公室的【為吾德馨】牌匾換成了【色即是空】。
你問為什么我之前掛在辦公室的是【為吾德馨】而不是【正大光明】?
那當然是因為我們年輕人不講武德,只能靠牌匾做個樣子(超級無敵理直氣壯.jpg)。
【什么啊……這不是千夜自己干的好事嗎?】貓爪拍了拍我的側(cè)臉,太宰治不滿地搖了搖尾巴,【居然在大半夜對我下此毒手!千夜是在謀殺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