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眼前的熱浪波瀾起伏,頭頂熾熱的日光曬得他睜不開眼,盧郅下意識地伸手去遮擋。
定睛一看,自己竟然身處尸山血海的戰(zhàn)場上,周圍滿目瘡痍,殘破的盔甲罩著殘破的身軀交疊在一塊,自己手中握著一把長劍,甚至還有鮮血順著滴落在地,突然x口傳來一絲痛處,盧郅低頭看去,自己心臟的位置破開了一個大洞,甚至都能感受到風(fēng)穿堂而過的感覺……
“啊——”盧郅大叫一聲從榻上坐起,喘著粗氣第一時間m0上自己的x膛,好在掌心下是還在跳動的心臟。
這時虞娘端著碗走了進來,看見原本昏睡的人已經(jīng)醒了,四目相對。虞娘先是一喜,但看著盧郅滿頭大汗又連忙來到床邊。
“我替你把了脈,你不過是受寒驚風(fēng),退熱便好了,怎么還是出這么多汗,可有哪里不適?”
盧郅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好半天才回到;“虞娘你怎么會在此處?”
“我家里的母J下蛋了,阿婆讓我送一些過來,恰巧看見你暈倒在地,你是寒風(fēng)入T又過于勞神,不過好好休息便能恢復(fù)了?!?br/>
“真是麻煩虞娘你了,不知我昏睡了多久,可有耽誤你的事?”
虞娘抿抿嘴,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郎君可不能這么說,我們素不相識郎君也能出手相助,我照顧你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意識到虞娘心情的變化,盧郅連忙解釋道:“我并無他意,只是擔(dān)心阿婆一人在家無人照顧,生出意外?!?br/>
虞娘這才臉sE稍霽,“郎君放心,你只是昏睡了一天而已,我有時上山采藥也會在山里過夜,阿婆一人在家也是常有的事?!?br/>
見盧郅已醒來,虞娘便提出自己要回家了,盧郅本想送她回去,虞娘只說他還是先休息為好,過幾日自己要去鎮(zhèn)上藥鋪賣藥,不如那時再由盧郅陪著一起,盧郅也只能無奈答應(yīng)。
送走虞娘后,盧郅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換了一身里衣,想到是虞娘在照顧他,盧郅頓時從脖頸紅到了耳后根,心中泛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虞娘說她每隔半月便會到鎮(zhèn)子上,將采來的藥統(tǒng)一賣給藥鋪,虞娘的祖上是進過太醫(yī)院的人,自小就學(xué)了一些識藥本事,也能依此維持生計,好在家里就兩人,又都是nV眷,并無太大開銷。
盧郅和虞娘并肩在街上走著,此時已經(jīng)過了早市最繁忙的時候,人也不是很多。虞娘領(lǐng)著盧郅七拐八繞地進了一個小巷,盧郅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還藏著一間不小的醫(yī)館。
醫(yī)館門口還擺著一個算命的小攤,攤主是一個瘦削但是很有JiNg神的老頭,捻著白花花的胡子不知道在掐指算著什么。
虞娘進了醫(yī)館很快就出來了,兩人剛打算離開卻突然被人叫住,原來是那個攤主,虞娘顯然是跟攤主熟悉的樣子,打了個招呼:“張道長今日出攤這么早?”
攤主卻沒有理會虞娘,而是盯著盧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語不驚人Si不休地說了一句:“你們兩人,將有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