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安喝醉了。林抑,你能來接他嗎?”
我來接他?陳越安的前前男友兼白月光給我這個前男友打電話說讓我去接他?我已經(jīng)被荒謬到了,半晌說不出話,那頭又“喂”了幾聲,我冷聲道:“我和陳越安已經(jīng)分手了,沒有義務(wù)再去接他?!?br/>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我躺在床上睜眼看天花板,那股莫大的荒謬感還縈繞在心頭消散不去。陳越安居然會去喝酒?我一直以為他很厭惡酒精,或許是因?yàn)橛辛盒麓仍诎伞?br/>
我不知道這次又是什么新花樣,但我印象非常深刻的就是很早之前的一次,陳越安才剛和我在一起沒多久,我只見過他的朋友們一次,一起喝了點(diǎn)酒,陳越安也沒喝多少。幾天后他那些朋友的其中一個給我打了電話,說陳越安喝醉了,讓我來接。我當(dāng)下就有些慌神。半夜不好打車,等到我趕過去已經(jīng)是四十分鐘以后,期間我不斷給陳越安打電話,都無人接聽。但當(dāng)我打開KTV的門,看見陳越安整整齊齊端坐在那群人的中間,絲毫沒有醉酒的模樣。他面色冷淡,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幸好。當(dāng)周圍人終于開始爆發(fā)出大笑,我才明白,是我被耍了。
“你看,我就知道他會來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狗一樣......”
“賭輸了的通通給錢!”
酒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我知道,陳越安更是不能再清楚。
而那時,面對他朋友對我的嘲笑和羞辱,他無動于衷,我只是想,如果這是陳越安的報(bào)復(fù),那我無話可說。
“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玩?!?br/>
我合上了門,想回去,但又打不到車。只是我也不想在待在這里,于是在路邊漫無目的的走。走著走著就蹲下,在四散無人的漆黑夜里哭得崩潰不已。
那次的事給我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那晚之后我以為我們默認(rèn)分手了,于是就沒再給陳越安發(fā)去過消息。直到幾天后他主動給我發(fā)來消息,我們最終還是冰釋前嫌。
只是我再也沒去見過他的朋友。
梁新慈消停了幾分鐘,又開始孜孜不倦的給我打來電話。我在心中默念這是最后一次,接起來,毫不客氣道:“梁先生,如果你再騷擾我,我就只能報(bào)警了?!?br/>
梁新慈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停頓幾秒,向我道歉:“對不起啊林抑,但是越安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給你聽聽吧......”
“不用了?!蔽掖驍嗨拔也粫^去的。我向他保證過,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你是想讓我毀約嗎?而且,現(xiàn)在這種時候,更適合把陳越安帶走的人,是你吧?!?br/>
最后三個字我說的很輕,但我相信梁新慈聽清了。果不其然,他又愣了幾秒,才下意識向我解釋,“我想你是誤會了......”只是我沒有耐心再聽下去,果斷掛斷了電話,將這個號碼一并拉入黑名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電話被掛斷的前幾秒,我似乎聽見了陳越安的聲音。
他不會過來的。
是在說我嗎?他知道梁新慈打電話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