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早早轉(zhuǎn)頭用眼神詢問他什么意思。
謝洄年很從容地把手伸回來,很自然地把等等從陸早早懷里抱出來,放在地上,等等又一溜煙地跑進(jìn)去了。
“我們?nèi)ズQ箴^?!?br/>
一塊象征陸氏集團(tuán)的“LS”的標(biāo)志在大廈高處熠熠生輝地閃耀著,一棟又一棟矗天而立的商業(yè)辦公樓似要直入天際,像是這座城市的名片,透明的玻璃放射陽光,照出滿室的輝煌璀璨。
陸識卿的二助接通前臺電話,親自下樓帶著這位陸氏最小的小姐乘坐私人電梯,直達(dá)六十層,進(jìn)入陸識卿的會客廳,并且準(zhǔn)備了各種茶水和新鮮果蔬汁。
會客廳四面落地窗,中央空地恒溫恒濕,永遠(yuǎn)保持最恰當(dāng)、最妥帖的溫度和濕度,使人如沐春風(fēng),下午的陽光垂落玻璃上,把屋子里面的一切擺設(shè)鍍上一層粼粼閃亮的金光。
這個層高,可以俯瞰這座城市最美的夜景,從上往下看,一切生物皆如蜉蝣塵埃,不值一提。
展覽柜上擺放了許多瓷器和古董,即使不懂欣賞,也能隨便猜到這些東西肯定價值不菲。
最中間的一格上擺放了一尊足金的佛像還有一尊羊脂玉菩薩像,雕刻的栩栩如生,一雙慈悲的雙眼似乎透過展柜的玻璃,沉沉地注視一切事情,望穿一切前塵因果,那么悲天憫人,可憐萬物生靈。
此如來藏藏識本性清凈,客塵所染而為不凈。
陸清婉盯著這兩尊擺放在最中間的佛祖菩薩像,面無表情,眉眼冷淡地像是古井里的一潭深水,無法掀起任何些微波瀾。墻上還掛著很久之前從拍賣行購入回來的畫,小七位數(shù)購入,如今這位畫家身價水漲船高,這幅畫的價格已經(jīng)翻了幾倍,身價直逼八位數(shù)。
陸識卿向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眼光毒辣、手腕狠厲的商人,溫和仁謙不過是生活所必須包裹的一層皮而已——這點(diǎn)她在各種財經(jīng)專訪和雜志報道上已經(jīng)見識到,畢竟那些執(zhí)筆人的筆桿和嘴皮向來不留情面,毫不心軟。
不過陸清婉絲毫不在意。
她在意的事情很少很少,少到近乎可以凝成一個人里面的一件事情。
太過無聊,陸清婉退出會客廳,徑直推開另外一扇門,陸識卿還在工作,見有人貿(mào)然地推開門,抬眼掃了一下,帶有上位者的威壓和凝視,讓人不寒而栗,不過看清來人是誰之后,眉眼又重新變得謙和溫柔起來了。
“怎么了?是不是等得無聊了?”陸識卿笑著問,又很貼心地說:“十八樓有配套好的游泳池、臺球廳和娛樂場所,需要的話拿哥哥的卡刷專梯下去玩一下?!?br/>
陸清婉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來,搖了搖頭。
“距離晚飯還有幾個小時,餓不餓?我讓廚師做點(diǎn)你喜歡的菜送上來?!?br/>
“不用了,我不餓。”
她很少來到陸識卿辦公室,上次來還是很小的時候,當(dāng)時的陸識卿也還未滿十八歲,就已經(jīng)學(xué)著管理整個公司龐大的人員流動和交付各種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