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也不繞彎子直接說了,你剛剛在吃完飯的時候跟熹言說,因為你演夠了,不是開玩笑的吧。”
“就是開玩笑啊?!标懬逋癫灰詾槿坏芈柫寺柤绨?,又露出跟之前一模一樣的、那種狡黠輕靈的笑容,“不過二哥你要是認(rèn)為我說的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啊。畢竟我又不能左右你的想法,你說是不是?”
陸清婉確實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小孩,而且是一個你明明知道她很多溫柔、可愛、懂事的時刻都是偽裝出來的,但是仍舊沒有辦法對她產(chǎn)生討厭這種情緒的小孩。
沈懷瑾從小就對這一點深以為然。
于是他有些無奈地輕哼了一聲,“你倒是很會巧言令色?!?br/>
說完開始低頭吃起了那碗面,“其實還真挺好吃的,不過你從小就挑食,倒真是沒見過你有什么很喜歡什么東西,你真是……”
陸清婉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垂下眉眼看自己的手指,腦子已經(jīng)開始神游天外,幻想明天陸早早到底會送她什么什么禮物,已經(jīng)完全不在聽沈懷瑾講話
想到一半又決定把陸早早之前給她寫的那些生日寄語的信件拿出來看看,不過要等沈懷瑾走了之后。
尼瑪這死人到底什么時候能走。
陸清婉低著頭悄悄摸摸地白了他一眼,對這一切渾然不知的沈懷瑾還在吃著面。
差不多吃完了一大半的時候他又很突然地說:“哦,對了,之前你在我生日的時候送給我那幅畫,我已經(jīng)叫人把它從我房間的墻壁上取下來了,現(xiàn)在放在另外一個房間擱置起來了,你不介意吧?”
先斬后奏再來問她介不介意,簡直跟脫褲子放屁一樣純屬多余。
不過她還是像回應(yīng)一樣地問: “你說那幅像燃燒的大火一樣的畫么?”
“是的。”
“不介意啊,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送給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燒了都可以?!?br/>
“就是有一點可惜,當(dāng)時我找尋這幅畫也是花費了很大一番功夫的?!标懬逋竦恼Z氣聽起來帶了一點遺憾,“你不覺得這幅畫的畫面很像一副正在燃燒的、永無止歇的大火么?很美的。我就是看中了這點,才把它買下來送給二哥你的?!?br/>
“確實很美,但是再美的東西看久了也是會厭煩的,而且跟我房間里面其他的色調(diào)不太統(tǒng)一和諧,就那么掛在最顯眼的地方看起來十分突兀。”
陸清婉突然把頭抬起來,目光直接而幽微地盯著沈懷瑾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不過也沒關(guān)系,二哥你心中的那場大火應(yīng)該永遠也不會停止燃燒了。”
沈懷瑾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沉默了幾秒鐘之后才說:“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小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