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dāng)時似乎有點疑惑不解,我說了你很快你就會懂的,我會給你一點時間?,F(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到了,你也該懂了,還不理解的話也沒關(guān)系,但是你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br/>
話音剛落,陸清婉抬手拿起一旁桌子上一瓶酒猛地砸在對方的肩胛骨上,瓶身破裂,酒水四濺,血從對方的肩膀上慢慢往外滲出,把那片灰色慢慢浸透成了深重的烏黑,對方頓時哀嚎地跪倒在地,捂著肩膀不停地抽氣。
陸清婉站在原地,垂著眼俯視著他,聲音冰冷地沒有任何溫度,毫無溫情地下達(dá)冷酷的指令。
“不準(zhǔn)動,把手放開,不是說衣服臟了也不要緊么?!?br/>
說完,她又走到另一個人旁邊,看著對方神色不安、眼神躲閃的臉,抬起手一把扼住他的下頜,冷靜而又輕蔑地看著他,然后把剛剛那個已經(jīng)破裂的瓶頭扎進(jìn)對方的肩骨。
看著對方痛苦而扭曲的一張臉陸清婉仍舊有些無動于衷。
“是不是想要問我,你們跟我無冤無仇,甚至都沒有說過一兩句話,我為什么要這么對你們?我也喜歡兜圈子,所以現(xiàn)在就可以如實告訴你們?!?br/>
“你們兩個今天中午幫助樊兆,在學(xué)校食堂伸手阻攔的那個女孩子名字叫李簡安,是陸早早最好的朋友?!?br/>
陸清婉語氣冷冰冰地陳述情況,“你們大概率也不知道陸早早是誰,或許在某個地方不經(jīng)意地聽到過她的名字,然后迅速地就拋擲腦后。但她是我的姐姐,我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也就是樊兆今天動手傷害的那個人?!?br/>
“其實你們沒動手對我姐姐做什么,你們不過阻攔了一個要去救援她的好朋友而已?!?br/>
陸清婉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來,她其實一丁點都不喜歡李簡安這個人,陸早早把她看得太要緊了,她在陸早早心中的份量比陸清婉還要重得多,意識到這一點的陸清婉,真是嫉妒得要瘋掉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也受了那么一點微不足道的傷,我姐姐壓根就不會那么生氣?!标懬逋裾f,“都怪你們的阻攔,不然她早就找到幫手去幫我姐姐了,說不定還會替我姐姐承受那些傷痛呢,你們真是罪該萬死啊?!?br/>
陸清婉用手撐著額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太陽穴,眼神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來回轉(zhuǎn)悠,要笑不笑的。
“實話告訴你們,其實我這個人腦子真的不太正常,只不過向來會偽裝,偽裝成正常人混跡在人群里面?!?br/>
江慎倚著墻挑了下眉,豈止不正常,簡直跟沒有開化的動物沒什么兩樣。
她身上正常的、柔軟的、理智的一部分全部懸掛在陸早早身上。
如果說陸早早和陸清婉是一片土地里同根的一棵植株,那陸清婉一定是深埋在土地之下,潮濕的、陰暗的、生命力頑強那一部分根莖。
搞不好還是帶毒的。
“所以我發(fā)瘋的時候就請原諒我吧,不原諒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們這種人的想法對我而言不過草芥,我壓根就不在乎?!?br/>
陸清婉看都不看那兩個倒在地上不斷喘息的人,只是很隨意地道:“放心,我會給你們叫救護(hù)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