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芝芝的淺色長裙打濕，她呼吸微滯，這么近的距離，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氣息——

    人魚來自遙遠的國度，整個浴室都仿佛被拉入湛藍幽靜的深海。

    余芝芝本能的低下頭，她一只手撐在浴缸邊緣：“抱、抱歉，我剛才想替你擦擦另外一邊……”

    她想要起身。

    浴缸的邊緣沾了許多海鹽，余芝芝稍一使力，整個人打滑，再一次摔入身人魚的胸膛。

    小雌性軟軟的，重新跌了回來。

    人魚少年因為太過虛弱，而悶哼一聲。他臉色泛起一抹不知名潮紅，像是羞澀，又像是憤怒。

    ——他現(xiàn)在這副軀體實在太差了。

    連這么柔弱的兔子砸過來，都讓他幾乎“難以承受”。

    每日被喂下的藥劑，都在抑制他的力量。

    余芝芝長發(fā)被鹽水打濕，她心虛的轉過頭，先嘗試半坐著，雙手趴在浴缸邊緣。

    外面不知何時，又下起了大雪。

    玻璃窗被一層霧氣遮蓋。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人魚，少年身體僵硬，面色繃緊，鼻尖的那顆痣格外明顯。

    臉上雖然綁著白紗布，但他知道，小雌性正在看自己。

    水中鐵鏈微動，人魚的聲音微?。骸斑€不走？”

    余芝芝慢慢蜷縮起一條腿，中途觸碰到他冰冷的鱗片，動作愈發(fā)輕柔。

    長裙泡在水里，有點拖累。她微微撩起，露出一截白玉似的小腿肚，輕輕朝外探去。

    因為空間狹小，少女身上的茉莉花香，像是被雨淋透，格外濃郁。

    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