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沒了阻礙,他起身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便走出臥房,進了一旁的廂房。
此時,昏睡中的姜云染面色蒼白,往日瑩潤的唇瓣失了血色,有種脆弱易碎的美。
祁璟玙眸光漸深,鬼使神差地,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想要撫平她眉宇間的疲累。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及眉心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自身后傳來道:“你在做什么?”
裴玉卿萬萬沒想到,自己進門后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自相識以來,他一直將祁璟玙當作至交好友。
古有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覓知音。
他覺得祁璟玙就是他的知音。
哪怕兩個人表面上經(jīng)常不對付,但他心底里卻早就認定了這個朋友。
可以說,與他無話不談。
裴玉卿寧愿是自己誤會了他,走上前再次問道:“你……剛剛在做什么?”
祁璟玙手指微蜷,醒過神來后,便有些后悔剛才的行徑。
太過孟浪了。
但有些東西一旦破繭而出,便如漸漸伸展開來的蝶翼,再無回轉(zhuǎn)的可能。
只會展翅飛翔于天際。
不過,他很好地把那絲破土而出的情愫壓了下來,冷靜地道:“你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
“你倒是敢認?!”
裴玉卿一改平日里的溫潤從容,面沉如水。
溫和的眸子里難掩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