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玙見她頻頻往外張望,將自己面前的一罐白棋推到中間,問道:“會下棋嗎?”
“略懂一二?!苯迫拘牟辉谘?。
祁璟玙:“來一局?”
姜云染微微蹙眉,問道:“王爺?shù)挠媱?,不在王府?”那她留在這里看什么?
祁璟玙拿出一枚黑子,微斂著眸,“吸引他的是輿圖和兵書,在哪里都是一樣?!?br/>
“……”
姜云染無語,但來都來了,她總不好直白地說想離開。
暗暗嘆了口氣,她執(zhí)起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盤上。
兩人你來我往,一剛一柔。
姜云染布棋并不著眼于眼前,看似毫無章法,實際上卻是在織網(wǎng)。
等到網(wǎng)織成的一刻,就是對方無路可逃,滿盤皆輸?shù)臅r刻。
祁璟玙和她對弈了幾個來回,就漸漸看出了套路,攻勢從一開始的試探,變得殺伐果決,咄咄逼人。
姜云染一開始還游刃有余,但連續(xù)被吃了兩次白子后,她不得不認真起來。
一局下到半夜,以她輸?shù)舭胱咏Y束。
“吁,王爺,臣婦輸了。”姜云染松了口氣,卻也覺得酣暢淋漓。
上一次和她對弈的人,還是義兄。
沒想到,宸王的棋藝,比起義兄,有過之而無不及。
棋癮一下子被勾了出來,她試著問道:“時辰尚早,王爺還要再來一局嗎?”
“好?!?br/>
祁璟玙點頭,落下黑子的同時,佯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你與玉塵先生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