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主子對這位將軍夫人太過特殊了些。
之前,東祥當鋪的事是這樣,今日在相國寺的后山,又是這樣,每一次都與平日里的他不同。
不過,這回他學聰明了,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問。
主子叫他聽候差遣,他聽著就是了。
姜云染沒想到宸王會考慮得這么周全,連她的名聲都想到了,之前竟還覺得他長年帶兵打仗,是個粗人……
忽然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相國寺。
折騰了大半夜,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大火終于滅了,禪房也變成了一片廢墟。
京兆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了昭陽公主暫住的地方,抹了把冷汗,對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道:“麻煩通稟一下,就說……”
“大人請進,殿下一直等著呢?!?br/>
京兆尹猶豫了一下,抖了抖袖子,正了正官帽,抬步進門。
一看到斜靠在床邊的昭陽公主,他趕忙躬身行禮,“臣京兆尹趙騰,拜見公主殿下?!?br/>
“起來吧?!?br/>
昭陽公主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因沒有精神,倒也懶得動怒,淡淡地問道:“你審問了半夜,審出什么來了?”
“回殿下,那淫賊確實是收了銀子,才等候在廢棄小院的。至于給他銀子的人,他……只知道是名女子。當時天色暗,再加上對方戴著帷帽,他看不清對方的相貌?!?br/>
“然后呢?就完了?姜月歆和祁晏初那邊怎么說?”昭陽公主不耐。
京兆尹又抹了把汗,“姜姑娘與祁將軍說法一致,雖有些不合常理,但……但……”
“但什么?也就是說,你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問出來了?那火呢?誰放的?和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
昭陽公主說著,起身站了起來。
她“噔噔噔”快步走到京兆尹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本宮等了這么久,就問出這些?要你何用?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