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小心翼翼地拿著畫在燭火上烘烤,不多一會兒,空白處就出現(xiàn)了“云染”二字。
他驚詫地朝著姜云染那邊看了一眼,道:“陛下,確實有字?!?br/>
“哎呀,原來畫作真的是將軍夫人所畫,虧得那位將軍還把個妾室當成寶,也不知他悔不悔?”
“魚目混珠啊,這要是我,不得悔恨得自戳雙目?”
“要我說,一個妾室,膽敢如此欺侮正室,也是聞所未聞的稀罕事了!”
“你們光顧著正室和妾室之爭,就沒發(fā)現(xiàn),這件事里最倒霉的就是那位莊公子嗎?原本該是歲展的魁首,結果卻被一個剽竊他人畫作的小妾給奪了名頭,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席間議論紛紛。
曹公公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祁晏初方寸大亂,不愿相信這一切竟是真的。
他甚至不敢深想,秦若瑤到底還欺瞞了他多少。
一時間,天旋地轉,祁晏初蒼白著一張臉,如失了魂一般。
秦若瑤更是呆若木雞,不愿相信自己苦心籌劃的一切就這么毀于一旦。
宣帝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但事已至此,總要有個態(tài)度,他沉聲道:“膽敢用假畫欺瞞朕,實乃罪不可恕。來人,將秦氏押下,打入天牢!”
話音落下,秦若瑤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祁晏初和秦成天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想為秦若瑤求情。
可宣帝不想再聽,拍板道:“朕意已決,此事休要再提。這次鴻鵠書院的魁首,理應由第二名的莊仝頂上。至于丹陽縣主,被人冒名受了委屈,賜黃金百兩,以示安慰。”
在場眾人紛紛恭喜莊仝和姜云染。
然而,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有個人卻將視線投在了秦若瑤的身上。
整個千秋宴,祁晏初除了一開始的失魂落魄,后來都在猛地灌酒。
雖然皇上沒有當眾責罰,但對他來說,還不如痛痛快快地降罪,也好過半死不活地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