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過后,我被抬上了樓。
整個頭上都纏滿了繃帶,就剩一對鼻孔可以出氣了,一雙耳朵可以聽。
我吃了止痛藥,如僵尸一樣的躺著,慢慢的有點想明白了,剛剛的剪子聲是在剪我臉上的熟肉。
完了,我毀容了。
我萬念俱灰,這是我來到這個島以后最難過的時候,我想到了死。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人坐到了我的身邊,一只小手搭上了我的手。
“老公,還疼嗎?”秦素素的聲音。
我握了握手心,給她回應。
“老公別傷心,我不在乎的?!?br/>
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竟然引起了我的反感,讓我想起了《巴黎圣母院》里的卡西莫多。
那是一個悲劇人物,因為丑陋而受人鄙視,后來又喜歡上一個漂亮女人,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舔狗。
而這個漂亮女人根本看不上他,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但他最后還是為了這個女人付出了生命。
雖然我和他的境遇不同,但我也會變得那么丑,甚至比他還要丑。
我很難相信孟莉她們能看上我這個丑八怪,即便她們不離不棄,那也是暫時的。
…………
第二天一早,胖子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幫我拆掉紗布,語氣平和的說道:“老大,我給你換藥,還會有點疼,你再堅持一下?!?br/>
我努力的睜了睜眼睛,卻怎么也睜不開。
胖子理解我的心情,慢聲慢語的說道:“你別擔心,你現在是臉腫,等腫消了你就可以睜眼說話了?!?br/>
我用手比劃著,管他要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