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過去，卻并無人對她采取行動。她正奇怪時，只聽得“叮叮咣咣”一陣聲響，便急忙睜開眼來，卻見一堆人正在打成水。正淑銳叫一聲：“住手！”不顧一切地?fù)淞诉^去，猛推開其中一人，護(hù)在了早已窩蜷在地上的張成水身上。

    那些人被她的這一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不覺中都住了手。一個年齡稍長，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說：“這個姑娘，你是不是氣昏頭了？這個人欺負(fù)你，你為啥還護(hù)著他？”

    “不，他沒有欺負(fù)我！”正淑聲嘶力竭地喊。

    “可我們明明看見他欺負(fù)你，你還打了他一耳光，要不，我們也不會過來的。”

    “我們是兩口子吵架，還不行嗎？”

    那位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看了正淑一眼，笑了：“姑娘，我信你一回?？礃幼?，你也不像是說謊。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后天太晚了最好不要到河堤上來。最近河堤上治安不太好，好幾個姑娘都在這一帶叫壞人糟蹋了。另外，再勸告你們一句，年輕人談戀愛，最好檢點些……”

    那些人走后，正淑扶住已經(jīng)站起身來的成水，柔聲問：“他們把你打疼了沒有？”

    成水淡淡一笑說：“我身上是有些疼，可我心里是甜的。正淑，想不到你會那么勇敢……剛才，我啥都想過了，就想，大不了把我逮了，可是為了你，就算把我判刑了也……”

    正淑急忙打斷他的話說：“別胡說了，咱們回吧?！?br/>
    “嗯，回吧?！背伤c了點頭。可等邁開了腳步，他才感覺到渾身上下都疼，針扎似的，不由得就鎖了眉頭，緊咬住嘴唇。汗水不知不覺間從他的額上、臉上滲了出來。終于，他停下腳步，無力地說：“咱歇一會兒吧。……他們下手可真狠！”

    正淑便扶他在路旁坐下，怨恨地瞪他一眼說：“你也真是的！長著個嘴，為啥不說話，不跟他們解釋？”

    成水說：“我能來得及說嗎？他們抓住我就打，啥也不問?！沂悄腥?，能向他們求饒嗎？再說了，如果求饒，他們說不定還會打得更厲害?！?br/>
    正淑便抬起頭，狠狠地瞪住蒼茫的夜空，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了那些早已遠(yuǎn)去的人幾句，接著又說：“不過，河堤上還是得有人巡邏，要不，要是我剛才真遇到壞人了，不就完了？”張成水少不得要附和她幾句。

    ……正淑把成水送到了學(xué)校后，才回家。等她到家時，夜已經(jīng)很深了。她因怕驚動了母親她們，便躡手躡腳地回到了自己房中，沒敢弄出任何響動。

    拉開燈后，卻見正芳、正萍很不規(guī)矩地斜睡在床上，毛巾被擁在一邊。她便淡笑了一下，脫去連衣裙，拿衣架撐起，掛在床側(cè)那根搭了好幾件內(nèi)衣的鐵絲上。然后，又將正芳、正萍的腳往里挪了挪，上床躺下，卻久久不能入睡，便圓睜著眼睛，緊盯著從窗簾透進(jìn)的微光出神。

    終于，她睡著了，卻夢見自己懷孕了，挺著個大肚子被某大學(xué)開除了，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忙睜開眼來，卻見電燈明晃晃地亮著，想必是正芳或者正萍在她做夢的時候起夜了，卻忘了關(guān)燈？她便很有些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說了什么夢話叫她們聽見了，心里難免有些打鼓。然后，她又回憶了一遍夢境，還多半能記得，便越發(fā)覺得不安，不由得就長嘆了一口氣。

    好半天過去，卻并無人對她采取行動。她正奇怪時，只聽得“叮叮咣咣”一陣聲響，便急忙睜開眼來，卻見一堆人正在打成水。正淑銳叫一聲：“住手！”不顧一切地?fù)淞诉^去，猛推開其中一人，護(hù)在了早已窩蜷在地上的張成水身上。

    那些人被她的這一舉動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不覺中都住了手。一個年齡稍長，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說：“這個姑娘，你是不是氣昏頭了？這個人欺負(fù)你，你為啥還護(hù)著他？”

    “不，他沒有欺負(fù)我！”正淑聲嘶力竭地喊。

    “可我們明明看見他欺負(fù)你，你還打了他一耳光，要不，我們也不會過來的?！?br/>
    “我們是兩口子吵架，還不行嗎？”